上部紧凑,高与宽也都不到一丈。朝南进去三丈便止步了,向北走进十多丈,也因道路狭窄,受到困迫而紧缩身体,不能再前进。这才重新退出来,爬上坠下来的那个洞穴的上方,寻找它南面的缝隙,再穿过隘道进去。进去数丈,洞逐渐变低,钟乳石柱渐渐逼过来,只好曲膝俯身穿越缝隙,后来连伏地爬行都越来越困难了。这才再沿原路返回,从像楼的那地方下面的坑谷中穿过缝隙朝东转,又进去数十丈,里面高、宽与从南边进去的地方相同,而钟乳石柱的优美胜景却不能相比。已经走到尽头,这才从西面由下边的坑中穿过洞穴出来。从坑中仰头眺望,上方稍稍像山洞那样空的地方就是刚进洞时从像楼的那地方上面俯视的处所。从下面的洞穴中出来后,渐渐地看见天光,于是爬上石崖走出清源洞口,满身上下都被染成黑色蒙上污垢了。于是下山在水洞口坐在水边的石头上洗脚洗衣。流水从众多散乱的洞穴中泪泊流出来,便汇成一条大溪向北流去,溪水清澈,寒冷彻骨。留在洞外的那两个人,也已经把黄小米煮熟。拿出带来的好酒、肉干,很随意地坐在洞前吃了起来。仰望那如洗的蓝夭,四周的群山好像城墙一样围护着,十分惬意,使我探幽寻胜的兴致大起。饭后,仍然越过西边的山坳,稍转向南沿着通往花甸坝的路前行。于是涉水横渡中溪,向西爬横亘之山东面的山坡。顺着山势登上土陇,五里路后下坡,绕到上驯村的西边,仍旧顺着西山往北行。一里,经过一座村庄,于是由小路沿西山土陇的半腰上行进,逐一认真搜寻幽奇隐密的胜景。在山冈陡坡间上上下下地行走了十多里,到日落时分,返回到尹忠的宅院住宿。
初四日尹忠备好数匹马,我们顺西山向北走。三里,绕过西山向东伸出的山嘴。又向北行半里,忽然看见山麓有几棵树高撑在空中,出现在马足之下,树下涂涂的流水声从树丛间传出来,那么,洞穴里的泉水是从山底部向东渗过缝隙后流出来的。又向北行半里,有条坑谷从北山下陷,坠落形成峡谷,越过峡谷,稍稍转向东,又绕过一道山嘴,再走三里就到达波大邑。波大邑村背靠西山,庐舍聚集,也算是这一带的大村落了。从村北下坠的坑谷中再往下走,涉水横渡一条山涧,又向北翻越山冈,三里后下坡,这是铁甲场,有溪水从西山向东流注,村舍分散溪流两边。前方有闷江门哨南临峡口,扼住流水;又有一座小山盘踞在东面,是这里的河口;南北两支环形山峦,再相互交错于前方,又使这地方像另一个天地。渡过溪流,爬上北山。北山是从西山横向下垂延伸而来的,是铁甲场的龙砂,实际上又是凤羽山的第三重砂岩,它东面约束着溪流,最为紧要坚固,它西南面的山麓就是铁甲场,东北面的山麓下是闷江门嗜,凤羽坝子一片平川,完全是以此为锁钥的。骑马登上北山。返回沐在铁甲场的居民家里吃饭。他们在架子上放置二只盛酒的蹲,下面用微火慢慢地煮,把钩藤条插进蹲中,主客依次传递着吸饮蹲中白酒,屡次加水进去,但酒味并未减淡。这个村子的村民习J质于跑缅甸做生意,每家都有许多边地民族的货物。他们用开水泡孩儿茶招释客人,茶水的颜色像胭脂一样鲜红,却没有任何味道。下午,仍从援大邑绕过流泉洞穴上方的山嘴,又往西上山,探历山腋中的小圆封。返途中风雨猛烈袭来,衣服都湿透了。初五日旱晨起床想要告别,尹君因为这一天是清明节,挽留在坟山设宴款衣,就是土主庙北面新开的墓地。坐在庙门前观看祭祀扫墓的人纷纷无扰,奢侈的人带来一头猪,就地在坟莹间挖坑升火烧熟后拿来祭礼;贫穷的人带来一只鸡,就地在坟莹间杀鸡吊祭,也是煮熟后拿来祭祀。回想起祖先的坟莹,已离别三载,不能在春天举行露天祭祀,万知不觉悲哀惆怅起来!急忙返回来睡下。初六日我想告另、,可尹君说先前邀请了他岳父吕梦熊,约定今天来到,必定要再暂竹停留。恰好村中有个姓许的儒生,约我去登凤羽山的南高岭,就跟队他前往。下午返回后吕君果然来到了,互相见面十分欢喜。
初七日尹君仍旧准备交坐骑,同吕梦熊再次去游清源洞。先从白米村横截平川往东走,五生沿东山向南行。山麓有骑龙景帝庙,庙北边有一眼泉水,从山崖下两出,石崖深嵌累积,巨树屈曲缠绕,清泉冲刷着石崖下部,古藤缠翁三石崖之上,地方非常清静幽雅。当地耕种的人,见有几匹马来到,仁为是来追捕的差役,全都放下农具逃向山中的险要之处,呼唤他们逃得更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