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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会(2/2)

总之,篇章的全面安排是不容易的,内容的类也十分繁杂。作者必须从到尾,把一枝一叶都布置得很恰当;只要内容能布置妥帖,思绪自然可连贯起来。就像乐曲必须和谐一样,作者内心的话也都要合得协调。

定写什么和不写什么,把各分都合起来,组织成一个整到内容虽复杂,但层次还是很清楚。这就好比建筑房屋必须注意基础和结构,衣服也少不了纫的工作一样。有才华的青年学习写作,应该端正文章的制。必须以作者的思想情为主,好比人的神经中枢;其次是现其思想情的素材,好比人的骨骼;再次是辞藻和文采,好比人的肌肤;最后是文章的声调音节,好比人的声音。明确了这几,然后像画家调彩,乐师安排音节一样,适合的就选用,不适合的就删去,以求到正好得当:这就是构思写作的普遍法则了。一般说来,文章像树木有许多枝叶,江河有许多支似的;整理支的必须依照江河的主,整理枝叶的必须遵循树木的主。所以,在写作上整理作品的文辞和内容,也应该提纲挚领,把许多不同的途径都会合成一条路,把各不同的思绪都统一起来;使内容虽丰富而不至次序颠倒,文辞虽繁多而不至纷如丝。文章中有些应该突,像树木在光下枝条招展;有些应该略去,像树木在枝叶收敛。总之,要使全篇自首至尾都完整周密,内容和形式结合成一个整:这就是所谓“附会”的方法了。但是假如画师画像只注意毫发,便反会使容貌失真;假如手只看准一小,便会注意不到大片的墙。所以,应该舍去一寸来注重一尺,放弃一尺来舒展八尺;也就是说,应该牺牲文章中枝节的小巧,而争取全面好的功绩:这才是创作的主要方法。

(三)

(二)

所以一个善于安排文辞的人,就能把不相的事联系得像肝和胆一般密切;但是一个不善于安排内容的人,却会把本来相联系的事写得像胡和越那么互不相。有时修改一段文章比写全篇还艰难,换一个字比改写一句还麻烦,这是已有经验证明的了。如西汉时张汤写了奏章,却一再被退回;三国时虞松写了章表,却几次受到斥责:那是因为讲的理和事情都不够明确,文辞和意旨也不协调。后来倪宽替张汤作了改写,钟会代虞松改了几个字,于是汉武帝刘彻对张汤所改的特别赞叹,晋景王司师对钟会的改动也很满意:那是因为理说得恰当,事情写得清楚,文思锐而文句妥善。由此看来,就知是否善于“附会”,在写作上相差那么遥远!至于推敲文句,好比乘船时划桨;用文辞合内容,就像拉着缰绳来挥动鞭。必须通篇都安排得成功,才能表达得而且远。如果开端写得很好,而后面却差得太远,那么作品收尾的文势便将窒,作品的染力也得不到充分的发挥。这就如《周易-夬卦》中说的:“没有,走路就不快。”只有全篇首尾呼应,关于文辞和内容的安排,才可说是达到了最的境界。

(四)

作品的变化没有一定,作家的心意和见解也比较复杂;如果说的太简单,内容就容易单薄;如果讲的太繁多,文辞便没有条理;写得潦草,病便多;但过分迟疑,也反而有害。且各人的才华不同,思路也不一样;有的能从起连贯到尾,有的则是枝枝节节地拼凑;可惜能够首尾贯通的作者很少,而逐句拼凑的作者却较多。如果文章没有重心,辞句的意味必将杂;如果内容的脉络不通畅,整篇作品就板滞而不灵活。必须悉写作的理,才能到音节和文采自然会合,就像胶可粘合木材,豆可合脾脏一样。所以,四匹用力不同,但在一个会驾车的人手里,六条缰绳可以像琴弦的谐和;不同的车向前行,而车辐都统属于车毂。驾驭写作的方法,也与此相似。或取或舍,决定于作者的内心;或多或少,都掌握在作者的手里。只要控制住总的缰绳,步调便可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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