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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钟离宋寒列传(2/7)

帝策诏报曰:“汤引六事,咎在一人。其冠履,勿谢。比上天降旱,密云数会,朕戚然惭惧,思获嘉应,故分布祷请,窥候风云,北祈明堂,南设雩场。今又敕大匠止作诸,减省不急,庶消灾谴。”诏因谢公卿百僚,遂应时澍雨焉。

臣闻士有忍死之辱,必有就事之计,故季布屈节于朱家,仲错行于召忽。此二臣可以死而不死者,非于须臾,贪命于苟活,隐其智力,顾其权略,庶幸逢时有所为耳。卒遭帝之成业,齐桓之兴伯,遗其亡逃之行,赦其钩之仇,于囚虏之中,信其佐国之谋,勋效传于百世,君臣载于篇籍。假令二主纪过于纤介,则此二臣同死于犬,沉名于沟壑,当何由得申其补过之功,建其奇奥之术乎?伏见故兗州刺史第五,杰然自建,在乡曲无苞苴之嫌,步朝堂无择言之阙,天疾恶,公方不曲,故论者说清为上,序直士以为首。《秋》之义,选人所长,弃其所短,录其小善,除其大过。所坐以盗贼公负,力未就,罪至征徙,非有大恶。昔虞舜事亲,大杖则走。故逃亡,苟全命,冀有朱家之路,以显季布之会,愿陛下无遗须臾之恩,令有持忠地之恨。

钟离意字阿,会稽山人也。少为郡督邮。时县亭长有受人酒礼者,府下记案考之。意封还记,言于太守曰:“《秋》先内后外,《诗》云‘刑于寡妻,以御于家’,明政化之本,由近及远。今宜先清府内,且阔略远县细微之愆。”太守甚贤之,遂任以县事。建武十四年,会稽大疫,死者万数,意独自隐亲,经给医药,所多蒙全济。

是时太山贼叔孙无忌等暴横一境,州郡不能讨。羽说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而太山险阻,寇猾不制。今虽有兵,难以赴敌,羽请往譬降之。”敬诺。羽乃往,备说祸福,无忌即帅其党与三千余人降。单超积怀忿恨,遂以事陷,竟坐徙朔方。超外孙董援为朔方太守,稸怒以待之。初,为卫相,以门下掾孙斌贤,善遇之。及当徙斥,斌闻超谋,乃谓其友人同县闾直及密甄然曰:“盖盗憎其主,从来旧矣。第五使君当投裔土,而单超外属为彼郡守。夫危者易仆,可为寒心。吾今方追使君,庶免其难。若奉使君以还,将以付。”二人曰:“其行矣,是吾心也。”于是斌将侠客晨夜追,及之于太原,遮险格杀送吏,因下,斌自步从。一日一夜行四百余里,遂得脱归。

举孝廉,再迁,辟大司徒侯霸府。诏送徒诣河内,时冬寒,徒病不能行。路过弘农,意辄移属县使作徒衣,县不得已与之,而上书言状,意亦以闻。光武得奏,以视霸,曰:“君所使掾何乃仁于用心?诚良吏也!”意遂于解徒桎梏,恣所过,与克期俱至,无或违者。还,以病免。

之隙。此臣之至所愿也。

后除瑕丘令。吏有檀建者,盗窃县内,意屏人问状,建叩服罪,不忍加刑,遣令长休。建父闻之,为建设酒,谓曰:“吾闻无之君以刃残人,有之君以义行诛。罪,命也。”遂令建药而死。二十五年,迁堂邑令。县人防广为父报仇,系狱,其母病死,广哭泣不。意怜伤之,乃听广归家,使得殡敛。丞掾皆争,意曰:“罪自我归,义不累下。”遂遣之。广敛母讫,果还狱。意密以状闻,广竟得以减死论。

会赦,卒于家。

字兴先,少厉志义,为吏,冠名州郡。永寿中,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还,以奉使称职,拜密侯相。是时徐、兗二州盗贼群辈,密在二州之郊,乃大储粮餍螅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鼓不鸣,民归者,岁中至数千家。以能换为卫相。

奉公尽节,言事无所依违。诸或时谏止,辄叱遣之,吏人奏记及便宜者,亦并封上,其无私若此。质悫,少文采,在位以贞白称,时人方之前朝贡禹。然少蕴藉,不修威仪,亦以此见轻。或问曰:“公有私乎?”对曰:“昔人有与吾千里者,吾虽不受,每三公有所选举,心不能忘,而亦终不用也。吾兄常病,一夜十往,退而安寝;吾有疾,虽不省视而竟夕不眠。若是者,岂可谓无私乎?”连以老病上疏乞。元和三年,赐策罢,以二千石奉终其,加赐钱五十万,公宅一区。后数年卒,时年八十余,诏赐秘、衣衾、钱布。

迁兗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匡为济太守,负势贪放,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卫羽素抗厉,乃召羽告之。谓曰:“闻公不畏御,今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遂驰至定陶,闭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余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臧五六千万。即奏匡,并以劾超。匡窘迫,遣刺客刺羽,羽觉其,乃收系客,得情状。州内震栗,朝廷嗟叹之。

伏见陛下以天时小旱,忧念元元,降避正殿,躬自克责,而比日密云,遂无大,岂政有未得应天心者邪?昔成汤遭旱,以六事自责曰:“政不节邪?使人疾邪?室荣邪?女谒盛邪?苞苴行邪?谗夫昌邪?”窃见北大作,人失农时,此所谓室荣也。自古非苦室小狭,但患人不安宁。宜且罢止,以应天心。臣意以匹夫之才,无有行能,久重禄,擢备近臣,比受厚赐,喜惧相并,不胜愚戆征营,罪当万死

时,诏赐降胡缣,尚书案事,误

论曰:第五为方,非夫恺悌之士,省其奏议,B129B1 29 归诸宽厚,将惩苛切之敝使其然乎?昔人以弦韦为佩,盖犹此矣。然而君侈不僭上,俭不下,岂尊临千里而与牧圉等庸乎?讵非矫激,则未可以中和言也。

匿于闾、甄氏数年,徐州从事臧B857上书讼之曰:

颉嗣,历桂、庐江、南太守,所在见称。顺帝之为太废也,颉为太中大夫,与太仆来历等共守阙固争。帝即位,擢为将作大匠,卒官。曾孙

显宗即位,征为尚书。时阯太守张恢,坐臧千金,征还伏法,以资簿大司农,诏班赐群臣。意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赐。帝怪而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忍渴于盗泉之,曾参回车于胜母之闾,恶其名也。此臧秽之宝,诚不敢拜。”帝嗟叹曰:“清乎尚书之言!”乃更以库钱三十万赐意。转为尚书仆。车驾数幸广成苑,意以为从禽废政,常当年阵谏般乐游田之事,天即时还。永平三年夏旱,而大起北,意诣阙免冤上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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