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奉承归奉承,袁世凯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却是谁也猜不透,明明已动了兵谏,可偏偏还要上表请朝廷正式给个名义,军国大事都还要派专人捧着奏折去京城禀明。
“这批货你得派些得力官差盯着,倘有差池,你我二人绝对担待不起。”王提醒。
“什么贵客?东三省总督派来地人!”师爷哼了哼。
“有劳张大人了。”
“徐东海派来的人?”衙役地嘴有些合不拢了。
自从袁世凯就任“摄政大臣”以来,这天津就现了送礼地队伍,袁世凯不缺银
,所以这礼要送得特别,两广总督张人骏送的是珊瑚树,山东巡抚袁树勋送的是德国大洋
,安徽巡抚朱家保送的是周代青铜鼎,立宪会领袖张送的是西洋镏金
车…
事到如今,难他还想
忠臣么?
只是徐世昌派人到天津什么?而且一到天津就拜访一个小小芝麻官,张总办只怕都有些受
若惊了。
“王参议放心便是,官府的栈房,还没什么人敢打主意。”张友堂拍着脯保证
此次袁世凯之所以有底气动“兵谏”与徐世昌坐镇东三省不无关系,东三省武有曹,文有徐世昌,只要洋人别捣,那地面就太平得很。
袁世凯手里有北洋军,洋人也支持他面收拾
局,若是一切顺利的话,这朝廷上以后就是他
主了,也难怪官员们都去奉承了。
反倒是各地的封疆大吏有些骨气,纷纷自行举起勤王义旗,不过他们到底是真的打算勤王还是打着勤王的幌捞着自己的好
,却也看不明白。
虽说袁世凯摄政还没几天,可这天津卫的官员们已开始议论起谁的礼送得好了,如今这年
,官场上没有不透风地墙,张友堂
居官场,自然也是消息灵通,只可惜没有路
结上袁摄政,只能看着别人
犬升天。
带着一丝惴惴,张友堂回了衙门,老远就望见厢房外一人背着手走来走去,穿的不是朝服,而是新军军装。
这紫禁城里的皇帝还没换人,各地诸侯就开始结袁世凯了,显然,徐昌也不想错过这个
情的机会,于是派人也送来了东三省的“土货”想必是这批“土货”数量太多,不好直接拉到摄政官邸,只能暂存在官仓里。
”张友堂上明白那栈房是用来
什么的了。
那人了谢,取
一张名片,递给张友堂,说
:“鄙人王,字一堂,号揖唐,曾任兵
主事,现为东三省督署军事参议,此次奉宪令南下,原是去拜见袁摄政大人的。”
“贵客?”张友堂接过师爷呈上地帖。只瞄了一
。便惊得差
起。连连跺脚吩咐轿
调
。
“这个容易。”张友堂松了气,急忙命人下去准备货栈。
“大人。有贵客来访。”拦住轿地那名师爷说
。
奔而。撵上轿
将张友堂拦了下来。
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徐东海,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袁世凯地盟兄弟,小站练兵时的旧人,与袁世凯关系非比寻常,虽说袁世凯地朋友、亲信众多,北洋里随便抓一个人都可以与袁世凯扯上关系,可这个徐世昌却不同于其他人,因为他的
很特别,他是翰林
,与袁世凯
边的那群丘八完全是两层境界,若说北洋新军是袁世凯的胆的话,那么他徐昌就是袁世凯的笔。
那人见张友堂回来,便迎上去拱了拱手,说:“可是总办大人?”
“这个倒不关徐制台的事,是鄙人自主张前来,想劳烦张大人命人腾
一间
净的栈房,放几
大木箱,木箱里都是
货、山参,受不得
,刚才问了一圈,只有大人的官仓合适。”那人开门见山的说
。
“原来是王参议,失礼
“王参议有话请讲。”张友堂回过神来。
“正是区区。不知徐制台派贵大人前来有何贵?”张友堂客客气气的回了礼。
“咳咳!张大人,张大人。”那王见张友堂拿着他地名片呆,于是咳嗽两声。
一名衙役班觉得奇怪。问那师爷什么贵客如此要
。值得老爷丢下公务。
朝廷也是一样的莫测,明明袁世凯已经反了,可偏偏朝廷连一句袁世凯的坏话都没说,还正式委任他
了“摄政大臣”这朝廷,莫非真如百姓所说的,已是怯懦到了极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