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门外忽然探一个脑袋来，朝书房里看了看，如果十七在这里，一定认得那张致的脸。

“胡说，老几时敷衍了？”李风云大怒。

“是媛儿啊！大家闺秀要有大家闺秀的样，老是这么风风火火，成什么样？”冯还未开，李风云抢先装模作样地教训。冯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你这孩，怎么这般固执？”冯说“你纵使查幕后之人又如何？在这牵一发而动全的时刻，朝廷有岂敢轻举妄动？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要真查这幕后之人是谁，就算那人不杀你，朝廷也要杀你！”

求丰收，雨降下，儿别怕。

“重抄，写人能看得明白的字，一横一竖认真的写！”冯严厉地。

好听吗？”

红开，笑一笑吧，福来我家；

爹娘念挂！”

路近路远未明，念挂着我看星，愿带着你路，风似静，变幻看清。

冯不语，走过去随手拾起一张，皱眉：“风云，你写的这都是什么字？”

如分开，雨降下，娃儿别怕。

“啊！”李风云哀叫一声，哀求“老师，你脆打我板吧！我李风云实在不是读书的料。”

如分开，雨降下，娃儿别怕；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不错不错，莫大哥，老师说什么，你照便是，说那么多什么，什么职责所在，不能枉法，瞎说什么，你个小捕快，有个的职责，当朝宰相都叫你不用了，你还犟嘴，老师，罚他，罚他也抄《论语》一百遍。”正在伏案大抄的李风云抬大声，桌上一堆糟糟的纸张。

十七又了，百灵鸟儿喜：“那我将整个歌儿唱给你听好不好？”

云飘飘，听风说话，娃儿别怕。

“写清楚，错漏一个字，便是一板！”冯代。

注1：后唐闵帝，便是李从厚，末帝，指的是李从珂。李从厚因为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决心削藩，结果反了李从珂，丢掉了帝位。其实冯话语未尽，后来石敬瑭借契丹兵杀洛，死李从珂，灭了后唐，也是因为李从珂准备削藩，动了石敬瑭。冯生谨慎，当然不敢提后晋的这段不光彩的往事。

李风云有些心虚，偷看了冯一，大声：“我说媛儿，你每天都这时候不见踪影，跟哪个小情人约会去了？”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注2：取自《心计》中的歌曲《风车》，笔者比较喜这首歌，所以拿来一用。

月缺月满顺时，下雨下雪听天，念挂像风筝，不见面，有着线牵。

冯媛儿嘻嘻一笑，也不恼他，取过一张写满字纸来，翻来倒去看了半天，问：“李大哥，你画的事什么？乌鸦么？还是蝌蚪？”

冯媛儿羞得满脸通红，啐：“李大哥，你瞎说些什么？”转便走，才走书房，又探过来，大声：“爷爷，李大哥在敷衍你呢。”说罢转就走。

“哦，知了！”李风云有声无力地答，又怒盯着莫轻言，大声喝：“小和尚，你跟老记着，你要还敢去查那个什么狗案，老跟你没完！”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十七再次了，百灵鸟儿低声轻唱：

“打板，这主意也不错！”冯了，“一个字一板，总共是三十五万六千八百板，刘雄，去找几十结实的木来。”

“别去！”李风云急叫“我重写还不成么？”

“是草书！”李风云得意洋洋地“清平镇的刘秀才都认为我的字已经自成一家，有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