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秀眉微微一皱,转过头来问道:“你认识她么?”
夏心宁点点头,但是他立即抬起头来朗声说道:“纪九茹!你与金蝎教有何关系?纪晓诗是你什么人?”
这位浑身大红、娇艳如花的三湘女史纪九茹当时啊呀一声,依然是那么笑吟吟地说道:“小兄弟!我是说哩!你怎么突然来到这人烟绝迹的雷公山,敢情是我那二弟将你给迫了来的!既然如此,我们待会再谈吧!”
说着话,风情万种的瞟来一眼,随即带转马头,手中长鞭一扬,叭地一声,在空中响了一个霹雳,火赤胭脂马一声低嘶,身形一矮,向前直窜而去。
突然,胜黛云姑娘一声断然叱喝:“停下来!”
三湘女史纪九茹闻声收缰,火赤胭脂马刚刚冲出,又如此突然一收缰,顿时勒得前蹄双扬,人立而起。
她稳下坐骑,斜倚在马鞍上,瞟了夏心宁一眼,才转过脸来对胜姑娘说道:“你是叫我么?”
胜黛云满脸怒容,厉声叱道:“我宁哥哥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就想逃走么?”
纪九茹立即酸溜溜地哟了一声,斜着眼睛笑道:“叫得多亲热呀!你可知道我是你宁哥哥的什么人啦?”
她竟然拧转过头来,媚态无边地娇滴滴地向夏心宁笑道:“我的宁弟弟呀!你有了人叫你宁哥哥,就忘了我这个姐姐了?”
本来胜姑娘喝住纪九茹,突然称夏心宁是“宁哥哥”夏心宁的心里感到一阵甜蜜,他没有料到三湘女史纪九茹的出现,竟会使得胜姑娘坦陈她内心的情意!可是,他更没有料到纪九茹却趁机横施媚态,娇滴滴地叫起他“宁弟弟”来了。
夏心宁当时大急,厉声叱道:“纪九茹!你这个无耻的贱人,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在飞来峰上,若不是…”
纪九茹没有等他说完,便用一阵荡人心弦的笑声,打断了夏心宁的说话,飞着媚眼,娇慵无限地说道:“是啊!在飞来峰上,若不是你怜香惜玉,我早就一缕芳魂归之缥缈了。你当时的浓情蜜意,我是不会忘记的,为什么现在你这样凶忒忒地对我呢?”
夏心宁一听纪九茹在那里满口胡言,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她是什么用心,立即咬牙叱道:“纪九茹!你这个卑鄙不堪的贱人,你这样满口胡言,是存什么心?我要…”
他在马上一拔腰中长剑,正待从马上跃下来,只听得身旁陡起一声娇叱:“贱婢!看剑!”
只见胜黛云姑娘人从马上一旋而起,单足一点马鞍,拧身一拔,冲天而起一式“志在鸿鹄”作势翱翔,拔起四丈左右,忽又折身一扑,转化“漫游苍梧”手中短剑趁势出鞘,随身闪起一阵寒光,以疾风迅雷之势,向纪九茹扑去。
纪九茹一声娇笑,从马背上一拧身,像是一朵红花坠地,一溜而落,随着那匹火赤胭脂马便泼剌剌地冲出数丈开外,纪九茹却是仪态万千地站在地上,轻巧无比地闪开胜姑娘如此凌空一击。
胜黛云一击落空,人更不稍停歇,手中短剑一时剑芒大振,嗖!嗖!嗖!唰!唰!唰!一连攻出七八剑,每一剑都是使出十成功力,剑剑都是挥向纪九茹的全身要害。
纪九茹就像是一片随风飘舞的红叶,在层层剑幕之中,左右飘移,上下闪让,轻盈无比地腾挪闪让,一点也不显得吃力,并且还不断地娇滴滴地叫道:“啊呀!宁弟弟!你这个新认的妹妹真厉害呀!啊唷唷!差一点…”
“宁弟弟!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看到姐姐这样危险,一点也不心动?你也不肯来助我一招,往日那些甜言蜜语,都到哪里去了?”
“我说宁弟弟呀!你要是真为难,不肯来帮助我,至少你也不应该去帮助她呀!这样总算是你还念点旧情。”
“宁弟弟呀…”
“…”纪九茹这些肉麻兮兮的话,说得是那么动听,是那样撩人心弦!可是,只见夏心宁听得牙痒痒地,跺脚说道:“纪九茹!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就要…”
纪九茹刚刚一闪柳腰,闪过胜黛云的一招“剖蚌取珠”口中立即娇笑道:“宁弟弟!你就要怎么样?你要狠心肠的两打一么?你要是真的不念旧情,我也有对付薄幸人的方法。”
夏心宁心里知道:论功力,胜姑娘是无法与纪九茹相抗衡的。在飞来峰的时候,他已经从冷三公那里了解到纪九茹的功力,断不是目前他们所能够制服得了的,目前胜姑娘占了上风,那不过纪九茹要趁机挑拨离间而已。
夏心宁正在考虑,当前的情况,他究竟应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