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心宁大喜叫道:“老哥哥!你怎么会…”
九指神通笑着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初是胜姑娘失去的,如今还是她找回来的,我只是代她动手拿到的而已!”
夏心宁急着问道:“黛云…她…她在哪里?她怎么?…”
九指神通摇手说道:“现在没有时间说这些,先解决这边问题再说。由老前辈!你是认牌不认人的,现在金牌在我老偷儿手里,你请动手吧!”
金沙一老一句话都不说,果然转身就向羊姥姥那边走去。这一情况的转变,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情势如此急转直下,顿时紧张起来,眼看着金沙一老和羊姥姥这两大高手相争的局面,不知道鹿死谁手!
场内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金沙一老一步一步走路的声音,慢慢地向羊姥姥的那边走去,羊姥姥也缓缓地站起身来,向这边走过去,两个人距离愈来愈近,两丈、一丈、九尺、八尺…,大家的心几乎都要提到口里来,突然,一声悠扬的佛号,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说道:“由老施主!请你暂停!羊老施主!也请你暂时止步!”
因为当时周围十分寂静,所以这几句苍老的声音,如同是暮鼓晨钟,使人霍然从厮杀的紧张边缘苏醒过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着说话的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七八丈以外,站着一位灰衣老尼,手里捧着一个小小包袱,宝相庄严,神情肃穆!
羊姥姥当时一见就叫道:“是你?如慧老尼姑!你来做什么?你那师姐呢?她可曾来了么?”
如慧老师太站在那里严肃地说道:“羊老施主!老尼师姐已经圆寂了!”
羊姥姥浑身一震,瞪着眼睛说道:“老尼姑!你们出家人不能打诳语,就在不久以前,老身还亲自和你师姐对过一招,怎么现在就死了呢?”
如慧老师太低头单掌立胸,沉声说道:“人有旦夕之祸福,岂能逆料?”
羊姥姥跌脚拍手,不胜失望地说道:“这真是从何说起?想不到老尼姑竟先我一步而走,我这一切作为又有何意义?”
她说到此地,突然双眼一睁,厉声说道:“老尼姑!你今天此来,是不是代替你那已死的师姐,前来一了彼此旧账?”
如慧老师太缓缓地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羊老施主与老尼师姐之间,也不过只是一招之隙,值不得如此深记不忘…”
羊姥姥嗔目大喝道:“谁说值不得?只要胜了你那位师姐,老婆子就要独霸武林,这种情形之下,如果不能报得昔时一招之仇,我虽独步天下,又有何意义?”
如慧老师太宣了一声佛号说道:“羊老施主!你这句话未免太欠思量!有道是长江后狼推前狼,世间武林新人辈出,即使老尼师姐使老施主得偿昔日一招之愿,老施主亦未见得就能独步当今。”
羊姥姥突然大笑说道:“还有谁在老婆子手底下走得了三招?老尼姑!是你么?咱们现在就来试试!”
如慧老师太摇手说道:“老尼与羊老施主之间,素无瓜葛,更何况老尼深山隐居,火气早除,何至于彼此以死相拚?”
羊姥姥笑道:“你既有自知之明,还在此地卖弄口舌做什么?你师姐纵然在世,今天未尽然就是老婆子的对手,她今一死,尚有何人敢在我老婆子面前硬接三招?”
如慧老尼说道:“眼前就有一位!”
她转身向夏心宁招招手说道:“夏小施主!你过来!”
夏心宁赶紧趋前行礼,如慧老尼将手中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蓝衫和一柄银剑,送到夏心宁手中,夏心宁一见大惊失色,连忙问道:“请问老师太!这…”如慧老尼点头说道:“老尼在九疑山会见费老施主,和胜老施主…”
言犹未了,夏心宁扑通跪在地上,惶恐万状地凝神聆听,如慧老尼接着说道:“他们两位郑重托老尼将这两件东西带给小施主,他们一致要求小施主仗剑扶持正义,光辉师祖声誉。老尼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才兼程赶来。”
夏心宁恭恭敬敬地接过这两件东西,正想问九疑山的情形,如慧老尼又接着说道:“眼前就是一件机会,为武林消弭一次劫难,为你师门重振声威。”
夏心宁一怔,听如意老尼之言,分明要他去和羊姥姥单打独斗,夏心宁怕虽未必,但是,也确实没有这个把握,他如此一怔之间,如慧老尼说道:“小施主与之单比内力,硬对三掌,其他不谈。”
活华陀这时候恍然大悟,立即赶上前说道:“老弟?一本紫灵芝,抵得上几个甲子的苦修,单拼内力,老弟可称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