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石骂：“你们这些东西，一个比一个没用。你看看丹逸，你们还是师兄的，他才只练了两年多，现在已经练到‘双手如练，浑如铁’了。你们呢？师父教你们时没有偏心吧？你们这群东西，以后别砸了南少林的牌。”林山石正说得青毕，横飞，顿时声音就下去了，脸也转为笑容。弟们不回也知，师娘来了。

柔缓急，明暗二劲，寸劲节力哪个你到了？作为大师兄，除了一蛮力你还学了什么？”

鬼脚猴一本正经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师父骂得对，我要力争成为能上墙的泥。”林山石语，不理他独自上八仙桌，对着猪康与木痴：“上来，喂手。”

鬼脚猴首先了过去：“师娘，这衣服我来洗，你只放着。妹妹现在怎么样？”

袁氏怒目圆睁，也不理猴，将衣服拿到后，对着林山石翻了个白：“这是多少张八仙桌了？家里有多少家当可以糟蹋的？要练功夫在大堂里练不就行了，一定要到桌上。”

林山石再往左边望去，鬼脚猴徐稳稳地上了梅桩，双手化为九个圆圈，徐徐向前去。只见他招式未了，便在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跟斗，最后单脚落在梅桩上，脚只是轻微的一晃。鬼脚猴兴地冲师父笑了笑。林山石怒骂：“猴！让你站桩半年，你总是不下苦功，贪这拳绣，这少林寺的功夫有捷径可走吗？这招鹤翔九天，差一丝差一毫，打来的味就都变了。你这么，踢这么，脚下又没有桩法的基。不是等着被人摔吗？不过膝，这么简单的拳谚你都敢忘了？”

袁氏嗔了一：“功夫，功夫，你里就只有功夫。练成了又有什么用？是可以吃啊，还是可以穿？你去看看米缸里还有多少米？正经事不知，天天在这胡闹。”

林山石一脸铁青，心想自己一世英雄怎么找了这样一个猪一样的大弟。当下也不理会猪康的叫疼，一只手和木痴比划起来。木痴是个武痴，投门内已有五年，为了学这白鹤拳，磕都磕了几百个。林山石心就收了他，可他的悟可真像木一般。五年了，还是靠两只手臂的僵力前后挥动，丝毫没有白鹤的灵动，却很有些王八的韵味。林山石只好啰嗦：“讲第一千遍了啊木，白鹤拳用的不是手臂的力气，是旋转和丹田的内气。只是通过手臂传过去，所以我们的手臂不叫什么手臂，叫桥。手臂是力气的‘桥’，只是通，不是力气本…对，对…又错了…又错了。”林山石心里发烦，一招“鹤旋动”借力把木痴扔飞了几丈远，自己还站在八仙桌上生闷气。

鬼脚猴迅速下梅桩，一边，一边帮师父扯了扯后襟，讨好地对师父：“师父息怒，我的功夫反正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师父了，我寻思着，不如多，练好轻功。以后跟我八舅老爷捕快抓贼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猪康和木痴齐声是，双双上了八仙桌。猪康刚挨了骂，有心在师父前展现一下自己在松弹劲上的功夫，于是一跃而上，人在半空看见师父正盯着他，一时慌忙把“气浮灵霄”错用成了“气沉丹田”喀啦啦一声响，桌就被硕大的他踩碎了一大块，猪康四脚朝天跌在地上，状若八戒下凡。

这几个徒弟，一个蛮，一个浮，一个蠢，看来谁都练不好白鹤拳。四徒弟闾丘丹逸倒是块好料，可偏偏还是个书生，以后考了功名是要文官的，怎么也不会连于江湖。看来这白鹤拳光大于武林，是很难的了。自古以来，文贵武贱，这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林山石只是暗暗伤心起来，可惜了，自己没有个儿。

猪康也：“哦，我明天扛半只猪过来，这八仙桌我晚上过来——赔。”猪康本来是想说修的，看了看满地碎木，知已经修不了了，暗暗有些懊恼。这桌是不错的翅木成，

林山石闻言火冒三丈，正想反手一个耳光，可是回看着徒弟满脸的笑容，又无可奈何地收了八分力气，只恶狠狠地了句：“你——烂泥扶不上墙。”

林山石下了桌，见徒弟都在前面，也就冷着脸：“这鹤门的功夫祖祖辈辈都是在梅桩与八仙桌上练的。这样练来的才叫功夫。”

猪康不敢再说话，汗涔涔地下。

林山石叹了一声气后，又柔声：“这名门正派的功夫最不好练。你是我第一个弟，将来怎么都要掌门的。千万不要急。这客家豆腐可不是着急就能一吞得下去的。”说罢亲自给弟抹了抹汗。

鬼脚猴上：“师父，这个季度的束修也该了，明天我就找爹寻些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