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他现在不惜耗损真元,为你打通全身经脉,你别胡思乱想,更不要开口说话。”
宫天抚凝视住眼前那张艳丽绝世的脸庞,心中情绪大为激荡。
忽然间感到悲从中来,仰天惨笑一声,道:“我生在世上,究有何用?究有何用?”
史思温叹了一声,收回手指,向朱玲道:“小徒实在无能为力了!”
朱玲惊道:“怎么?他救不活么?”
史思温摇摇头道:“那也不是,他的性命决无问题,但一身武功,唉,…”
宫天抚呆呆仰视黑暗的长空,这时三人都不说话,耳边只听到远处火势燃烧之声。
过了一阵,他渐渐镇静下,徐徐起身,平静地道:“谢谢你们的好意,特别是玉亭观主你…”他望史思温一眼之后,移目注视着朱玲,又缓缓道:“我失去武功反而好些,因为我此后不必自以为比别人不同而骄傲,我或许会找个僻静的地方,埋首隐居,但或许…”或许什么他没有说下去,只用一声叹息,就结束他的话。
朱玲和史思温无限怜悯地望着这个高傲的美男子。
史思温道:“宫先生你的武功只失去一半,并非全部丧失。而且假以时日,仍然可以练回以前的境地!”
朱玲深自咎悔,道:“要不是我当时胡乱责骂你,以致你心情激动,真气失调,就不会伤在星宿海两老怪手下啦。”
宫天抚微笑安慰她道:“你无须这样想,其实也许这样子对我更好。”
他瞧瞧手中的青玉箫,突然递给朱玲,道:“这支青玉箫不是凡品,我的武功既然失去大半,已吹不出声音,就送给你吧。我要走了,希望你们能够放出消息,说我宫天抚已经死掉。”
朱玲默默接过那支青玉箫,眼看他悄然走开,不久就隐没在黑暗中。
史思温道:“真想不到他的下场,竟是这等的悲惨!”朱玲道:“是啊,不过我们以后的结局将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也许比他还要凄惨!”
史思温骇一跳道:“师母怎的这样说?”他心中浮起不祥的阴影,感到朱玲无端端说出这种不祥的话,很可能变成谶语。但他赶紧把这个令他害怕的念头丢开!
他故意用别的话岔开这个话题,道:“那边河岸有只小船,正是我们渡江时乘搭的那艘,但船底已破了一个大洞,起初徒儿还以为师母你在上游已经遇险,所以想急急转回去”
朱玲笑道:“那么你怎的没有被骗呢?”
“徒儿后来一看那个破洞是由上而下击毁的。掌力也很差,决不是师母或星宿海两老怪所为,再发现岸上有足迹,于是便想到可能是星宿海两老怪命人故布疑阵,目的要我们发现后赶回去,也就是说他们乃是在附近,才会诱我们走开,所以我立刻搜到这边来,不久就瞧见师母你们。那时我才应彻底明白,敢情师母你业已离船上岸;但被他们困在此处林中,他们为了更多的时间守伺你的踪迹,所以要设法诱开我们。”
他们一面说着,一面离开,走到起火之处,忽见郑敖、胡猛两人奔到。大家见面,甚为欢喜。胡猛首先道:“我们打死两个小子,都是穿绿衣服的!”
郑敖补充道:“我们远远见火光,便急急赶来,那两个绿衣人是琼瑶公主的手下,居然敢现身拦阻,我们便不客气,一人对付一个!”
朱玲道:“你们都分头找么?秦重呢。”
魔剑郑敖面上闪过一抹阴影,没有做声,史思温看在眼里,却不说他,道:“他去搜查上游,大概不会到这边来,也许他找到船只就径行渡江搜寻!”
郑敖道:“我们先回到马车那里,他要是还没有回来,我们就不等他。”
史思温立即接口道:“好主意,虽然他也许会急一阵;但等他发现我们都走了,就会知道师母必是无恙。我也觉得和外人一同走,有点不舒服!”
朱玲见他们如此主张,就不说话。四个人沿着河边走去,不久就到了那辆马车之处。
仙人剑秦重无影无踪,魔剑郑敖眉头一展,便催朱玲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