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姑娘熟不?”
杨敏慧道:“见过几次,不算熟,不过我知道此人是个将才,颇能当大任,爹把西五省的军务交给他,还算放心,好在这也只是暂时的。”
李德威沉默了一下道:“我只担心其他四省各自为政,不肯听他的指挥调度。”
杨敏慧呆了一呆道:“这个我倒没想到,恐怕爹也没想到,不会吧!”
李德威道:“但愿不会,但愿我是多虑。”
杨敏慧道:“他们都是托土封疆的重臣大吏,不会不识大体,要是他们真敢不听指挥,不听调度,哪一个先抗命,我就先杀哪一个。”
李德威摇头说道:“一口有事的时候,他们真要不听指挥调度,四个地方离长安那么远,鞭长莫及,咱们能拿他们怎么样,一旦误了军机再杀他们又于事何补!”
杨敏慧道:“这么说咱们得未雨绸缨,及早防范。”
李德威摇头说道:“姑娘应知,这是没办法防范的,除非在每省都指挥使身边安插一个人,目前咱们哪有合适的人,其实,这要看他们自己了,人可以防,心是没办法防的,也许我是多虑,也但愿我是多虑。”
杨敏慧道:“据我所知,西五省这几个都指挥使都不错。”
李德威点了点头,道:“那就行了。”
杨敏慧口齿启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有点迟疑,半晌才道:“爹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给你。”
随手从袖底取出一封信,递向李德威。
信没封口,李德威接过来便抽出了信笺,-看之后不禁心头跳动,脸上直发烫。
大半天他才趋于平静,迟疑着道:“姑娘看过么?”
杨敏慧娇靥猛然一红,摇头说道:“信是给你的,我怎么能看,不过爹在写信的时候,我正好站在他背后…”
得,还是看过了。
李德威沉默了一阵,脸色忽然一庄,道:“督帅的好意我感激,只是姑娘的意思…”
杨敏慧摇头说道:“不用问我,这种事本来是父母做主的。”
李德感扬了扬眉,道:“姑娘金枝玉叶,尊贵…”
杨敏慧脸一板道:“你这叫什么话,我不爱听。”
李德威道:“我还有后话。”
杨敏彗道:“你说吧!”
李德威道:“姑娘金枝玉叶,风华绝代,更难得所学才智两称过人。督帅跟姑娘垂爱,那该是我几生修来的福分,无如此时此地,我不愿也不敢轻谈…”
杨敏慧微微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懂,爹跟我都这么想,国难当头,说什么儿女私情,爹所以这么做只是让你我心里先有个默契,以后处在-起也方便些…”
李德威道:“我知道,姑娘绝代红粉,我也不愿妄自菲薄,这种事但凭一句话也就够了。”(倒也,又来了…)
杨敏慧娇靥微酡,摇摇头道:“国难当头,内忧外患交加,此时此地我不希望花前月下,形影相随,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也就够了。”
李德威沉默着,没有说话。
杨敏慧也有着片刻的沉默,旋即她道:“祖姑娘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李德威心头猛地一跳,道:“只有让她暂时住在这儿…”
杨敏慧摇头道:“我不是这意思,你也明知我不是这意思:”
李德威只觉脸上猛然一热,道:“我不敢奢望,也从没想过。”
杨敏慧道:“我相信你从没想过,不过你说你不敢奢望,那未免言之太过,恐怕你还不知道,祖姑娘所以毅然脱离她父亲,脱离祖家,毅然牺牲自己,使得祖、师两家不能跟满×勾结,甚至造成祖,师两家火并,有一半是为了你,也可以说是受了你的感…”
李德威道:“这个…我不知道!”
杨敏慧道:“现在你不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