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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主仆泛舟去六绝寻仇来(2/7)

“再说”枯竹接:“除非我们不准备再在江湖上立足,否则这笔帐一定要算的。”

“不错。”孤松冷然一笑,:“师侠为人也没有什么,只是见钱开,不过,他劫的大都是不义之财。”

“以贫侩所知,公于王侯世家,却无意功名。”

楚轻侯吁了一气,右手终于落在剑柄上。

“天下人天下事。”

“请问。”

“岸上亦已经准备好酒三坛,只少公的一颗人心来下酒。”无我亦抚掌大笑,

那个老和尚笑问:“公莫非早就已知我们会找到这儿来的?”

“几位来得却令我实在有些意外。”楚轻侯目光一落,:“尚未请教”

“他也许不敢。”

无他合十:“一句阿弥陀佛,已经足够。”

“阿弥陀佛”

的人,这五年以来,相信只有一个楚轻侯。

“不义之财,这个理就正如师侠非侠,其师亦非侠一样。”

楚轻侯目光一转,:“两位”

语声一落,反腕了背的一双戒刀,旁边无他同时撤一条禅杖。

无我一怔,大笑:“好,很好。”

楚轻侯不答,目光转向那两个老尼:“哪一位是枯梅大师?”

夜风轻柔,绝不会激雾,那是杀气!激厉的杀气!

“有一句老话,大师应该听过的。”

“闯江湖虽下是,但,多闲事就是了。”无我脸一沉:“未悉公可知,仁是贫僧的关门弟。”

孤松只是冷笑。

只有内功,杀人无数的手,才能够散发那么激厉的杀气来。

孤鹤、孤松双剑亦鞘,孤鹤的剑长五尺,孤松的剑亦在四尺之外。

“贫僧无我。”

“贫孤松。”

“大师既然很喜这个弟,当然亦知这个弟的为人。”

楚安都看在内,他武功虽然有限,但也听说过杀气,这就是所谓的杀气,他一张脸不由苍白起来,语声亦起了颤抖:“公…”

“他好像没有开罪公。”

一个老士冷声应:“我们不吃人心,只喝人血。”

“这不是一件坏事。”

“他倒没有什么,只是好一些。”无我一皱眉,:“下过,他胆小,相信绝不敢犯到公上。”

当先那个,在后面那个老尼冷应一声,:“贫尼枯竹。”

“松鹤延年,公遇着我们,却反而活不过今宵。”

无我原是想问清楚楚轻侯的武功来历,好待应付,见楚轻侯不上这个当,也无可奈何,他冷笑:“无论你师是何人,今夜都难免一死的了。”

“那么”

“大师不说,我也明白。”楚轻侯站起了,目光转向楚安,:“这是我的老仆人,第一次随我外,与事情无关。”

楚轻侯转顾孤松、孤鹤,:“听说赵师侠是两位的弟。”

楚轻侯吁了一气,:“无我无他,孤鹤孤松,枯梅枯竹,法号非常脱俗,六位的武功当然也绝不是寻常可比,就正如六位的行事作风一样。”

楚轻侯又是一笑,:“只不知两位大师除了阿弥陀佛之外,还懂得什么?”

“有两句,两位大师相信也懂的。”

“过奖”

“另一位当然就是孤鹤长了。”

另一个又笑着接:“以血开酒,其妙无穷。”

“他曾经告诉过我。”楚轻侯笑笑:“可惜他无论是谁人的弟,撞在我手上都是一样。”

六人的衣衫亦同时鼓起。

无我哈哈大笑,:“公一剑江湖,想不到才也不在剑法之下。”

那柄剑一般长度,装璜之华丽却是罕有,剑鞘上嵌着七宝石,在剑柄的端却嵌着老大的一颗夜明珠,悠然散发着清辉。

“你是怎样的一个人,贫尼现在也清楚了。”枯梅忽一声叹息:“张德原是贫尼最疼的一个弟。”

“酒穿过,佛在心坐。”

“张德又如何?”枯梅突然

无我接着又问:“风闻公五岁练剑,七年有成,十五岁便已有名,至今末遇敌手,只不知师是何人?”

楚安看见楚轻侯那么镇定,总算放下心,慌忙伏倒在舟中。

楚轻侯淡然一笑,:“家师既非空门中人,与六位肯定没有任何关系,请放心。”

在六人外的雾突然都激起来。

楚轻侯目光转向当先那个和尚,:“这位当然就是无他大师了。”

楚轻侯的脸上居然还有笑容,他笑看楚安:“你伏下,不要动。”

“公既然是这么一个好人,当然不忍推却我们这番好意。”

楚轻侯当然明白。

“张德无德,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大师应该比我更清楚。”

“公若能不死,贵仆也不会死。”无我狞笑:“以公的聪明,当然明白贫僧言下之意。”

无我目光顺着楚轻侯的动作-到

“哪一句?”

“公真是一个妙人。”无他大笑。

枯梅拂尘已在手,枯竹从袖中一支剑“嗡”地迎风抖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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