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柄剑上,忽一凝,道:“公子这柄剑相信不是一般凡铁可比。”
楚轻侯淡然一笑,一按剑簧“铮”一声,一道耀目的光芒出鞘,周围同时一亮。
光芒是来自剑锋之上。
剑锋二尺七,形式古拙,精芒夺目,一看便知道绝非凡品。
孤鹤、孤松眼中立时露出贪婪之色,枯竹目光亦大盛,他们都是用剑的好手,看得出楚轻侯手中的乃是天下名剑之一。
“以贫道所知”孤鹤盯着那柄龙泉剑道:“晋惠帝之时,广武侯张华见斗牛之间有紫气,以豫章人雷焕妙达纬象,召来一问”
孤松接下去道:“雷焕乃回报,是丰城宝剑之精气上冲霄汉,张华于是封之为丰城令,着令即到丰城找寻,结果于一座狱室之中,掘得一石函,中藏双剑,也就是龙泉太阿,有人
说,龙泉太阿亦即是干将莫邪。”
无他“哦”的一声,道:“干将莫邪贫僧倒是知道的,可惜贫僧不善剑,得之亦无用。”
枯竹立时道:“孤鹤、孤松两位道兄的剑长在四尺之外,龙泉还不到三尺…”
孤松截口道:“练剑四尺,短一尺又有何妨?”
孤鹤接道:“短二尺亦一样无妨。”他手中剑长逾五尺。
“是么?”枯竹冷笑。
“不错。”孤鹤目光落在枯竹剑上,道:“师姐用的乃是软剑,龙泉刚直,只怕不宜。”
无他接道:“况且剑现在仍然在敌人手中,应该先杀敌人,再作打算。”
“正是正是”孤松一面虚应,一面与孤鹤交换了一个眼色。
两人相处多年,心意相通,同声道:“上!”身形齐动,脚下小舟如箭射前,两人手中长剑,却如电刺出。
枯竹看见,心想楚轻侯若伤在二人剑下,剑亦必为二人所夺,到时更麻烦,不及催舟,脚尖一点,身形陡然从小舟上拔起来,凌空扑向楚轻侯!
她后发先至,软剑“嗡”一声,震出漫天剑影,迎头罩下!
一剑千锋,虚虚实实。
楚轻侯一剑迎上,竟然击中剑尖“叮”的一声,剑影消散,千锋化为一剑!
剑弹起,枯竹一脚尚未踏在小舟上,人已被弹飞,眼看便要堕进水里,枯梅小舟及时荡至,拂尘一卷,缠住了枯竹的剑锋!
枯竹借势翻身,落回舟上!
这一瞬之间,孤鹤、孤松两人的剑已经刺到了,孤鹤人在舟首,剑长五尺,当先刺向楚轻侯胸、腹、咽喉。
一剑三式,自下而上,连成一气,第一剑若是刺中,第二、第三剑顺势而下,必将楚轻侯的胸膛削开两爿!
楚轻侯回剑一划“叮叮叮”三声,孤鹤的三剑竟都刺在剑锋上!
这判断何等准确,这胆量何等惊人!
孤鹤大惊,楚轻侯剑势接转,一横一挑,将紧接而来的孤松的一剑封在门外,然后身形突如箭射,欺入孤鹤、孤松之间。
这一着实在出人意料,孤鹤追不及,第八剑刺出,竟就与孤松的第八剑相交在一起,金铁交击声响中,剑势大乱,楚轻侯人已在舟上,反手一剑“夺”地刺进了孤松的咽喉!
剑一刺入立即拔出,血尚未来得及射出。
奸快的一剑!
孤鹤一眼瞥见,身形一鹤冲天,急射半空!
小舟长下过丈许,楚轻侯人已在舟中,与孤鹤的距离最多不过四尺,孤鹤剑长五尺,根本施展不开。
他只有凌空出剑,哪知道楚轻侯亦凌空拔起来,剑随即从下倒刺而上。
孤鹤一剑凌空尚未击下,森寒的剑气已迫及咽喉,惊呼未绝,剑尖已刺入,惊呼声立断,孤鹤人、剑笔直泻落。
楚轻侯身形疾转了半圈,龙泉剑挑处,正截住枯竹横来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