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居心,则他们在未得到《天魔宝录》之前,是绝不会放过我母子的了。”
骆人龙恍然道:“难怪他们三个老东西,明明有杀我之力,而不取我之命,原来其心可诛,没有存着好意。”随之语声一厉道:“孩儿誓必把他们个个诛绝,以雪心头之恨!”说到后面,语声忽然一低,无限忧虑地道:“只是妈,孩儿…孩儿…”显然是对母亲的安全甚是放心不下。
骆母凄然一笑道:“妈的安全你不要担心,妈可以另外找一处最安静的地方定居下来,你尽可一心一意地去为你爸爸报仇雪恨。”
骆人龙点头道:“妈这个主意很好,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居起来,孩儿可以请郑昆服侍你老人家,待将来大仇得报之后,孩儿再好好的奉养他,以报代劳之恩。”忽然语声一顿“呵!”了一声道:“郑昆那里去了?”郑昆是日月叟骆一飞收用了二三十年的老佣人,虽是下人身份,但骆家待他有如亲属,骆人龙平日对他亦甚是敬重,当着他的面,都以郑伯伯呼之。
骆母悲戚戚地道:“我计算你们父子也快回来了,所以叫他下山去采办一些东西,好替你们接风,那知…那知…”说着,说着,似乎再也保持不住平静了。
骆人龙怕慈母伤心,忙把话头又转回到三老身上道:“妈!如果三位盟叔真来向我们索取《天魔宝录》,我们怎办,孩儿又打不过他们!”
骆母断然道:“将《天魔宝录》交给他们!”
骆人龙道:“如此将《天魔宝录》交蛤他们,孩儿心有不甘,我们现不现在就把《天魔宝录》毁了,也叫他们白费一场心机!”
骆母坚决地道:“不!交给他们!为娘要你看看他们读了你父的记述以后,到底作何感触,看看他们是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骆人龙道:“他们害死爸爸,是我亲眼目睹,难道这还不够么!”
骆母道:“孩子,你父一生为人,信义为本,-待人以诚,我们如果不先把真象弄明,在可能范围内给三位盟叔一个回头的机会,纵使能把他们三人杀了,只怕也非你父在九泉之下的本意!”随之目色一正,又道:“这种做人的态度,不仅对你三位盟叔要这样,就是对任何人也应该如此,才符合你父的素行准则,不致流于偏激。
骆人龙想起严父一生为人的高风亮节和慈母的忠恕心肠,不由肃然道:“妈的话,孩儿永守不渝!”
骆母脸上透出一丝夸奖之色道:“这才是你爸爸的好孩子!”接着,打了一个呵欠,道:“孩子,妈累了!你先出去坐坐,让妈休息休息。”
骆人龙取了一条薄被给慈母盖好,退出房外。
他退出的时候,骆母黯然看着他的背影流下了两行清泪。
骆人龙在草堂上静静沉思了片刻,一时百感交集,但觉前途茫茫,颇有无所适从之感。
凭他现在武功,不论是查明真相,还是直接报仇,能有什么作为呢!
百思无计,忽然,脑中曙光一现,掏出了《天魔宝录》,轻轻地抚摸着道:“我为什么不修习《天魔宝录》上的武功呢?”
另一个意念也即升起“不!不能学《天魔宝录》上的武功!爸厌恶的武功,我怎能学来替他老人家报仇,这岂不是大大的忤逆不孝么?”
想到这里,他又把《天魔宝录》放回怀里。但不久,他又转而想到:“学不学是另一回事,我现在看看总可以吧!”于是,他又取出《天魔宝录》,翻开了首页。
他回想到严父的无辜,不由又从头复读严父的那篇记事,刚读了不到二三行,蓦地,厅中有人带着笑声道:“人龙,你是在看《天魔宝录》么?”
骆人龙闻声一震,举目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三位盟叔竟已站在草堂中央。
以三老的功力,骆人龙在失神之下,不能事先发现,并不足奇,但他们居然明目张胆地现身前来,倒使骆人龙暗抽了一口冷气,恨声道:“你们果然不是好东西!”
金风叟柯正雄道:“龙儿,你对长辈怎可这样无礼!”
骆人龙冷笑道:“天下那有这样可笑的事情,对杀父的仇人,也要讲礼貌。”
三老愕然相对,做声不得。
骆人龙嗤笑道:“三位大驾光临,是后悔当场没有铲草除限,还是意图做得更彻底一点?”
金风叟柯正雄叹道:“人龙,叔叔们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骆人龙哼声道:“好漂亮的甜言蜜语!”猛地大喝一声,道:“你们还有脸走进我骆家的大门么?”
金风叟柯正雄池讪地道:“令堂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