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由舒震川换了一个生人,原应出乎骆人龙意料之外,骆人龙要不惊奇.那才真不合情理了。
舒玉珍笑向骆人龙介绍道.“这是我们二叔。”
琵琶手舒伦抱拳道。‘小老儿舒伦,听玉儿说铁少侠身怀奇学,令人起敬,小老儿不揣冒昧,来得甚是突兀,尚望少使不要见怪。”接着,是一阵哈哈,握住骆人龙的手,摇曳着
道.‘幸会!幸会!”
骆人龙一阵恶心,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和他周旋。
二人又互相说了一阵景仰的话,琵琶手舒伦才放开了骆人龙的手。
骆人龙暗中吁了一口气,回头笑问舒玉珍道:“令兄呢?”
舒玉珍正因骆人龙没有时间理她而感到无味,这时见他向自己问话,脸上立时有如百花齐放,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道:“铁少侠,
只怪你太小气了,仅在谷外留了二根僻毒灵药,我大哥进不来,当然只好在谷外喝西北风
了。
骆人龙笑道:“我不知你们是三人同来,对不起得很。”随即又取了一段“无茎根”交给黑虎,命它出去迎接舒震川进来。
肃客入洞,洞口无香茗,只有以清泉待客
舒玉珍将手中衣包交给骆人龙道:“旅途不便,只为少侠准备了一套粗布衣衫,请少侠不要见笑。”
骆人龙谢了舒玉珍,退入左边小洞,再出来时,全洞为之一亮,似乎已完全换了一个人。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在装。”骆人龙腰围兽皮的时候,至多不过显得皮肤白-,面目清秀而已。这时,一袭天蓝色的软缎儒衫,穿在他那雄伟的体躯上,潇洒秀逸中自然又流露
出一种勃勃换发的英气。只把舒家叔侄二人的眼睛,看得发了直。尤其是舒玉珍更觉心里暖
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身子有点微微发颤,毫无理由地,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
霞。
骆人龙见了他们这种神情,微微一笑,道;“在下好像不习惯得很!”
琵琶手舒伦擦了一下眼睛,吁声道;“人中龙凤铁少侠,你这一出山,怕不使天下少年侠士俱为失色!”
舒玉珍好久好久,才忸怩地笑道:“二叔,铁少侠是我发现的哩!””好不害羞,要不是我,只怕你连命都没有了。”随着话声,舒震川大步走了进来,眼光落在骆人龙身上,轻轻惊噫一声,道:“铁兄,小弟真要不认识你了。
二人把臂,相视而笑。
琵琶手舒伦打量了全洞-下,道:“少侠隐居在这人间仙境.不知令师上下如何称呼?”
骆人龙正感为难,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舒玉珍“铁少侠,你要不便出口,就由我们自己来发现好了,这样你便不算是有违师命了。”言罢,走到书架面前,伸手抽出一本书,书
上赫然有“天香藏书”四字朱印。
舒玉珍一脸惊讶之色,嗫嚅地道:“天香,天香,我好象听人说到过这个名字。”
琵琶手舒伦接口道:“什么天香?”伸手要过舒玉珍手中的书。看了一眼,惊问骆人龙道:“天香散人,可是铁少侠…”他原想说:“天香散人可是铁少侠令师?”但一想,天
香散人成名于二百年前,要说骆人龙是他的弟子,z乃是不可能之事,于是话到口边,又忍
了回去。
骆人龙随机应变道:“先恩师正是上天下香!”
琵琶手舒伦简直惊讶得合不拢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骆人龙微微一笑道:“先恩思师五年前仙去,享寿二百三十八岁,实是人间少有的高龄。”
琵琶手舒伦费了极大的劲,才恢复了常态,笑道:“老前辈一代奇侠,功力通玄,二百多岁的高龄,并算不得什么奇绝之事,在下倒是非常羡慕少侠的福缘,能列身他老人家门
墙,准怪舍侄们要把少侠捧为天人了!”他慑于天香散人的威名和辈份,不敢再自称小老
儿,而改了了“在下”二字。
这时,舒玉珍忽然插嘴道:“铁少侠不知还有要安排的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