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以,心神憔悴,说出来,老哥哥一定会讪笑小弟无能”
于是,祁灵便将自己进入紫盖峰的经过,如何遇见鲁沂,如何读到紫盖隐儒的留示,又如何与鲁沂动手,丛慕白如何突然醒来,如何痛斥自己
从头到尾,一字不遗地叙述了一遍。
祁灵一面在说,一面在留神妙手空空的神情,可是,妙手空空从头到尾就没有一点嘻笑的态度,几乎是全神贯注,留心倾听。有时候,还闭上眼睛,仿佛在细细地揣摩祁灵所说的话中的意味。
祁灵一口气说完了这一段事的经过,便向妙手空空说道:“老哥哥!小弟生平待人以诚”
妙手空空伸手拦住祁灵说下去,忽然睁开眼睛,望着祁灵,皱着一双眉头,问道:“老兄弟!你对于此事,事后冷静想来,可有所得么?”
祁灵沉吟了一会,说道:“这个姓鲁的与小弟生平不识,为何如此谗言陷人?而丛慕白深明大义,为人娴为何突变如是?这两点实在是可疑。但是,当时小弟受人误解,心神已乱,想不出一个头绪来,老哥哥对于此事,可有何高见么?
妙手空空摇摇头,放开声音,呵呵的笑道:“老兄弟!你大约是心头积愤太多,没有用心仔细揣摩,我老古虽然不能说出他们究竟预谋为了何事,但是,我们把方才那一段经过,仔细推敲,就不难发现有许多可疑之处,老兄弟!我们把这些可疑之处,慢慢集拢,稍加分析,这情形就不难有了一个大概。”
妙手空空瞑目沉了一会,掏出腰际的旱烟袋,打着火石,点头草绳,叭叭地吸了几口,吐云吞雾自行其乐一番,然后说道:“丛慕白这小妞,自我老古在幕阜山陆天成庄上,发现她以后,虽没有看清面目,但是,那一身功力留给我老古印象极深!老兄弟!说一句你不高兴的话,这小妞目前这一身武功,绝不在你之下,说不定还要高出你一筹。”
祁灵听了暗暗点头,从黄盖湖畔认识穆仁起,就发觉她的武功,确实要比自己稍高一筹,至少应变的功夫要较自己高明。
妙手空空接着说道:“像丛慕白这等功力,岂能在看到紫益隐儒留字之后,会晕头失足,坠下悬岩?太不合乎情理,除非是她有意自绝。但是,有意自绝之人,敢能为鲁沂这娃儿半空中救住?这简直是荒诞不稽之谈。何况紫盖隐儒这一纸留书,并没有值得丛慕白伤心到投岩自绝的事,这件事大大地可疑。”
祁灵连忙说道:“若依老哥哥之意,这句话是鲁沂有意撒谎?既是鲁沂撤谎,为何丛慕白不予拆穿?难道丛慕白也串通说谎么?如果是她串通说谎,用意为何?”
妙手空空叭叭地吸着旱烟,一面不住地摇头,说道:“老兄弟!你不要慌!我们先打出可疑之点,然后再来推论其他。”
祁灵点点头,不再疑问。
妙手空空接着说道:“丛慕白不仅功力高强,而且我们也深知她精谙医道,她岂能一晕竟躺在地上许久时间?如果照你老弟方才说的情形看来,鲁沂拍她两掌,分明是解开丛慕白穴道,使她及时醒来,而看到你持剑逼人,蛮不讲理的狠劲。但是,可疑之点又在此地。”
妙手空空望着祁灵,祁灵此时也点头说道:“是了!论功力,鲁沂应不及丛慕白,如何能上手点中丛慕白的穴道?这是可疑之处。”
妙手空空呵呵笑道:“老兄弟!只要你心灵不为情字所蒙,你会比我老古发现更多的可疑之点。”
祁灵刚刚褪红的脸,此刻又是红云满颊。
妙手空空接着说道:“这一点有两件事可以证明,其一、鲁沂是存心有阴谋,其二,丛慕白这妞儿大有将计就计的模样,他们不是串通的,而是各行其事。”
祁灵此时也叹道:“这又是黄雀在后的故技了,那”
妙手空空没等祁灵说完,便接口说道:“老兄弟!我们暂不定他们究竟为什么,且先多找可疑之处。”
祁灵想一下,说道:“鲁沂的阴谋,想必为丛慕白识破,才会将计就计,如此说来,她对我发地样恶言厉色的斥责,也是故意做给鲁沂看的了?”
妙手空空说道:“方才老兄弟怪我来得太迟,我说临时顺手做了宗买卖,这宗买卖可做对了,我赶到南岳来的时候,在山中迎面碰上一男一女,展开身形,向山下直奔,这女的似曾相识地看了我老古一眼,那男的却是兴高采烈,一路上姊姊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