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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雨云老僧(6/10)

,但是一头白发极不相称。

那女子似乎未见文玉宁,双目注视着那掠波双燕,忽然低声唱了起来。

梁上有双燕羽如剪寂寞杨柳岸畔迎风散点点愁说还休三十年犹记当日碧崖掠波燕歌声清脆,前半阙充满欢娱,后半阙却一转而入愁苦,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文玉宁正倾听间,那歌声又起——

诏华不为少年留青春欢笑青春欢笑尽付一把野火烧可怜未老先白头此恨难消此恨难消平林新绿春色老这歌声已由悲苦转入凄厉,一股怨愤之气令人听之犹觉心寒。那最后一句“平林新绿春色老”唱出——惊得四周鸟儿群起飞走。那青溪翠影都似蒙上一层哀愁!

文玉宁听那两阙词中,前者充满欢欣甜蜜,后者却满是狠毒愤怨,显然是这女子自己之作。

这时那女子一转头,似乎看见了文玉宁,双手一拨木桨“咿呀”之声再起,小舟又隐入芦苇丛中。

文玉宁提起行李,不解地摇了摇头?继续赶路。

入夜的时候,文玉宁仍是只身在旷野中赶路,这一段路,端的称得上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只路旁河水不时发出呜呜咽声。

文玉宁虽是不怕,可是心中却是很焦急,匆匆赶路间,转出一带密林,忽然眼前一亮,远处灯火点点,似是一个大庄落,心中不由大喜,连忙赶步上前。

行得近时,果见一所大庄落,沿河而建,庄院门上写着“奇云山庄”四个大字。

文玉宁行进门来,见一个中年庄丁,施礼道:“在下赶路失了宿处,未知可否允许在此借宿一夜,房钱照算?”

那庄丁打量了文玉宁一番,冷冷道:“敝庄从不接待过路行人,阁下还是另寻宿处罢!”

文玉宁心想过路投宿乃是极平常的事,哪有偌大一个庄院不能允许路人借宿一晚之理?心中不禁有些不快,但仍礼貌地道:“此地前无村,后无店,在下随便在哪间厢房宿上一晚,明早就走,绝不打扰主人,有何不可?”

那庄丁一绉眉头道:“你这人怎么搞的?咱们说不便招待就不便招待!主人家自有事情,你快到别处去投宿——”

正说间,后面传出一个声音道:“阿贵!怎么对客人如此无礼?”一个青年走了出来。

那青年大约廿余岁,皮肤皙白,相貌英俊,一面斥责那庄丁,一面向文玉宁打招呼道:“这位相公请恕村夫无礼,快请进来!”

敢情他见文玉宁一袭儒衫,相貌文质彬彬,是以相公称呼。文玉宁见那年轻人态度诚恳,心中先有了好感!

连忙谢了一声,走进正门,那庄丁似乎对那少年并不十分恭敬?一顿脚,转身而去。

文玉宁见那庄丁一顿脚间,竟在地上印下深约半寸的足痕,心中不由暗惊!

北方天干,地上泥土极是坚硬,而那庄丁只随脚一踏,竟深入半寸,可见是个武功颇高的人物。

文玉宁暗思那庄丁,看来像是个下人之辈,却有如此功力?这庄主不知是什么人物。

心中虽惊,面上可没露出来,只谦谢一声,就随那少年走入。

那正中堂屋甚是宽大,壁上挂着几幅画,打整得窗明几净。

文玉宁暗道这庄中主人倒是个风雅之士。

那堂中原有一个庄丁在擦桌椅,见二人进来,垂手向那青年恭声叫了一声“少庄主!”

青年人点点头命他备茶。

文玉宁见那青年一派斯文,举止潇洒,但人家一直未问自己姓氏也不好意思问他姓名。

过了一会儿那仆人备茶出来,文玉宁见仆人面色惊慌地在那少庄主耳旁说了几句话,那少庄主随即脸色一变!

继之唉叹了一声!起身向文玉宁歉道:“庄内有些事故,必须分身进去应付一下,还请相公先自坐一下。”

文玉宁也连忙起身谦道:“少庄主有事只管请便。”

心中却暗思:“难怪先前那庄丁不许自己投宿,看来此庄中必有事故,方才那少庄主面色似乎十分为难,若有什么不得解决的事,我且暗中助他一下才是!”他也未想到庄中人是好人抑或坏人,更不知自己能否帮得上人家忙?

他只感于这少庄主为人十分恳切,对他好感不已。

这时他一人在堂中无聊,起身看看那壁上字画,他虽然自幼未尝学得什么诗词书画,但见这些字画雄劲有力,运笔之间,彷佛有些与武功之道暗合,心道难道写这字画的人竟是会武之人?

但随即又想到能写得这手好字好画的,必是个饱学儒者,怎会是个练武人?

正沉思间,内门口脚步声响——

只见那少庄主匆匆从里面走出来,笑着对文玉宁道:“相公请随我到内里房内安歇!”

文玉宁见他虽然笑着说话,但显然是勉强装出来的,不知他庄中究竟有何事故?

文玉宁随那少庄主走到厢房中,果然见一间精致卧已打整得干干净净,自己的行李也放置妥当在一边。

心想那少庄主在心中极为烦恼之时,对待客人依然殷勤这般,心中不由更生好感。

那少庄主对文玉宁道了晚安,便又匆匆离去,这一转身间,文玉宁发现他动作俐落,武步凝重,竟是一个会武的人。

文玉宁早见那庄丁就是一身武功,此时见这少庄主亦为习武之人,心中也不惊异,只暗中思索道:“想不到这‘奇云山庄’竟是个卧虎藏龙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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