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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回瓮中之鳖(3/10)

排,金儿便将索头一丢,下面树干扎成的木排在水上略微一荡,立时随波漂去,晃眼不见。二人一问来意,猪儿方说:“埋完死尸之后,越想越气闷。本就想来,无奈水大,自己本领有限。正在为难,想不出用什方法看这热闹,金儿本已先走多时,忽又赶回,身上套着一个药囊,由身旁经过,便折下几根树枝,用藤扎成一排,想要入水游行,忽然心动。想起雷八身受有伤,又未吃饱,自己和金儿虽只见过几面,双方投机,情份极好,知其专喜模仿人的动作,灵巧无比,又通人言,只不会说,再一问知奉命取药应用,要到天黑之后方始起身,便与商量同行。金儿先恐主人嗔怪,后经连说好话,方允带到庄中,各自分手。猪儿本来会点水性,先前尾随韩、雷二人,见到所乘竹排,金儿也是想要学样,互一商量,用力斫下几根碗口粗细的树干,想扎木排,偏又不知扎法,最后赌气改用两根,方始扎好。始而同在排上,因都不会行驶,连闹了好些笑话,翻落水中好几次;末次漂往中流,左右两难,总算被一小山挡住。猪儿心细,来前发现敌人留有三副丝绳套索,连同两个粮袋、一些暗器,惟恐失落,全都绑向身上。

最后想出方法,用索系在竹排后面,上来用篙猛力一撑,任其顺流而下,到了新村堤旁,改由金儿纵身上岸,拖住后面索头,水陆并进。不料快要出口,又被翻落水中,袋中干粮已被水泡透,不能吃了。”雷八方说:“无妨,只有吃的,填饱肚皮就好,只韩二哥不会吃这泥水泡烂之物,怎么办呢?”

话未说完,金儿忽由树上纵落,伸手一把将猪儿新解下的湿粮袋夺过,指侧面,连啸了几声,纵身一跃,穿枝而去。猪儿连急带气说:“这东西又灵又好,就是不肯听话,样样要它作主。方才那样丝绳索套,人家做得多好,丢了岂不可惜?如今又将干粮夺走,所去正是新村一面,必代我们去讨吃的。早知这样,方才路过,我们的人有好些在那里,还不如和他要呢。”雷八闻言,才放了心,一面脱下身上血衣,抽空洗涤,一面互说猩人与金儿的奇迹。

韩奎怕他伤后受凉,劝又不听,猪儿也是如此,这一大一小偏是那么亲热,看了好笑。嘤的一声,金儿已由树抄飞落,两条长臂捧着许多东西食物之外,还有酒肉衣服,三人大喜,赞不绝口。金儿见众称赞,也颇高兴,拿起内中山果与众同吃。三人因恐有事,换去湿衣,便大吃起来。吃完,金儿催走,韩奎因未接到信号,还主郑重,雷八、猪儿性急,也忙起身。正在争论,急听头上有人笑说:“仇人庄中已有变故,你们虽然人少,既有金儿同行,决不妨事。不是此时水面太阔,对面大树被水冲倒,相隔数十丈,难于飞渡,早先走了。”

三人回头一看,乃是两个手持刀矛的土人,正朝下面说笑,暗影中看不清面目,只猪儿听清村中熟人,忙告韩奎,一同向上称谢,驾了竹排,撑向出口当中。先将树干勾住,然后比准对面猛力一顶,连人带排,便和箭一般朝东庄口内驶去。

天色早已黑透,水深流急,东庄口外两面土崖又被山洪冲涮成了一个喇叭口,对面水力已是极大。原来官道左右两头,一是黄牛坂高冈,一是相隔三四里的一片高地,庄口恰在当中地势最低之处。公路对面,又是绵亘不断、高低大小远近不等的山岭峰崖。

雨后山洪本在连续发动,东南山积蓄多年的山洪雨水连同好些伏泉暗流再一暴发,越发增加水的威势。所有山水积雨何止数十百处?顺着山势向外猛泻,急涌到了官道上面,早已会合,朝着东庄口涌来。到了当地,合成大股急流,一齐向里倒灌。三人一猿的竹排刚到口旁,吃恶狼一冲,便和箭一般直驶进去,晃眼便是十多丈。韩奎、猪儿各持竹篙,想将道旁伸出水面的树梢勾住,略微缓势。韩奎那样快的手法均勾了一个空,猪儿更不必说。那水势之险恶出奇,不是开头看出厉害,全都小心,各有戒备,几乎卷入漩流之中一齐翻倒。就这样还晃了几晃方始稳住。刚一拨正,一冲便是老远。当时只觉旁边山崖和沿途未淹没的树梢似电一般往后倒退过去,到处暗影沉沉,只有水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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