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调,麻烦不是出在大掌门,而是出在他兄弟——也就是严良的师伯身上,他不肯罢休,大掌门一则碍于亲情,再则尊严受损,加上本门上下一部份所属群情愤激,咸认你不够道义,存心给『一真门』难堪,因此,大掌门的压力就很重了…”
庄翼无可奈何的道:
“鸥老的处境我能够想像,他老人家可已决定如何反应?”
凝视着庄翼,皇甫秀彦恳切的道:
“总提调,虽然我们之间才见过两面,但我个人对你的骨格与担当却十分钦佩,你的确是条汉子,以我自己来说,实不愿做出任何与你为敌的事,但门派的决定,却非我的力量能以左右…”
庄翼冷静的道:
“我明白。”
皇甫秀彦目光转向微微摇曳的烛火,语带艰涩:
“今晚上连夜赶来,便是向总提调转达本门的回应——大掌门不再过问此事,但为安抚他兄弟的怨意及平息若干所属的愤怒,大掌门同意派遣本门五名人手随同他兄弟施展报复,而无论有任何结果,这桩公案即行终止。”
庄翼仔细问道:
“皇甫兄,可否请你进一步说明,所谓『无论任何结果』,是指什么意思?“
皇甫秀彦道:
“就是说,他们在报复行动中,不管是知难而退,锻羽而归,或是被斩尽杀绝,进退图转之间,完全由比们决定,雷他们认为够了,事情便告结束,这其中,本门不再做任何支缓,当然,亦不限制他们的报复手段。”
添添嘴唇,庄翼道:
“如果要了我的命,他们大概就不会再追究了。”
皇甫秀彦严肃的道:
“反过来说,总提调,如果你要了他们的命,也就追究不下去了。”
庄翼沉思半晌,问道:
“鸥老确实是这么裁定的?我是说,他老人家不会怨我采取反制行动吧?”
皇甫秀彦断然道:
“绝对不会,大掌门说过,人人都有自保的权利,而且这一组人派出之后,成败与否,皆为定论,『一真门』必将比桩恩怨,一笔勾消!”
庄翼放低了声音:
“皇甫兄,这五个人里,可曾包括有你?”
皇甫秀彦笑得十分无奈:
“有我。”
庄翼遗憾的道:
“该不会是你自动请缨吧?”
皇甫秀彦摇头:
“不是,大掌门那位兄弟执意要我参加,大掌门拗不过只好允了,但其他四位,却乃主动参与,我很抱歉,不能告诉你那四个人是谁。”
庄翼道:
“没关系,等见过面就知道了;皇甫兄,鸥老那位同母异父的兄弟,也就是严良的大师伯,能不能见告他的尊名大姓?我也好心里有底。”
皇甫秀彦道:
“他姓古,叫古瑞奇,有个称号『大棍王』,据我所知,他在那根栗木棍上的造诣相当不凡,严良浑名『独一棍』,就是受了他这位大师伯不少夹磨。”
拱拱手,庄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