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猴摇摇头,道;
“也不见得!”
阮莫叹笑道:
“怎么说?”
甘小猴望着袁小七,道:
“小七哥,那夜我二人摸进回春堂那码子事,你可还记得?”
袁小七骂道:
“我操,老子没害健忘症,才几天,怎会忘!”
甘小猴笑道:
“那夜回春堂的尤大夫在听了‘母夜叉’白凤消息以后,他曾暗中取出一块丝巾尽他娘的在胡子上蹭,口口声声白凤长、白凤短,你们听,白凤是包师爷的老婆,从关系上看当年姓尤的同姓包的必然认识,想得到是包松计高一筹夺走白凤,你们想想看,包松他会单独去见那尤大夫?”
袁小七冷笑道:
“也不见得,谁知道他们当年搞七捻八的狗屁倒灶事?江湖上太多杂碎事,不少稀奇古怪,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故不新鲜,便一个女人养了三五个男人也时有所闻,情场并非战场,利字当头,什么情呀义的又算他妈的老鸟老蛋!”
深深点着头,甘小猴笑道:
“果然分析精辟,耐人寻味,高明!”
阮莫叹“呸”的一声,骂道:
“高明个屁,尽在放响屁,满嘴胡说八道!”
甘小猴一愣,道:
“老祖宗,你还有更高明的解释?”
阮莫叹沉声道:
“不错,这几年道上规矩越来越见不受尊重,不少混混打着道上义字招牌,骗撞上偷抢,搅得江湖一泓水臭,可也不像你们想的真到了无药可救地步,举正义之旗,干侠义事的人也还大有人在,别的不说,单就你三个跟我吧,难道说不上个义字?”
袁小七忙笑道:
“大哥,说上几句闲话,怎的便把我哥几个扯进去,若论我哥几个,可不比桃园结义差半分,江湖道上如都像你我,他娘的,说不定皇帝老子也会跑来插一腿,哈…”阮莫叹半天未开口,他正在思忖一件大事,半晌,他对袁小七道:
“走,我们赶去回春堂看看!”
三个人刚走出柳树林,只见一辆篷车缓缓过来,袁小七一眼便看到正是那个年轻回回的篷车!
甘小猴嘿嘿笑道:
“天爷,真有这么巧的事?”
袁小七道:
“无巧怎成书?”
篷车上的年轻回回已扬手打起招呼,道:
“财神爷,怎的走起路了?”
甘小猴道:
“回子老兄,你怎的从长安城回来了?”
年轻回回笑道:
“你们走了以后,我便赶到盐行看看运的盐脱手没有,同时也得办些用品,所以…”
袁小七已迎在篷车前,笑道:
“回头吧,送我们进城去!”
不料那回子摇头笑道:
“我车上已经有人了,总得先把客人送到地头上吧?三位爷稍等,我很快便回来了!”
横身一让,袁小七道:
“娘的,运盐车变成拉客车,你倒是生财有道!”
一笑,年轻回回道:
“有银子不赚白不赚,再说嘛,你们中原一带人物,个个出手大方,好像个个全是财神爷,哈…”已经站到路边的甘小猴,尖嘴巴一咧,笑道:
“这回你又赚了几两?”
伸出一个指头,年轻回回笑道:
“同三位爷每次给的一样,整十两!”边哈哈笑着抖起缰绳,两匹健马便弹起八蹄往前冲去…
阮莫叹三人已走出半里远了,突然,阮莫叹搔着短胡子怔怔的站着不走了——
袁小七猛回头,道:
“大哥,你怎的不走了?”
甘小猴已叫道:
“快走啦,赶回城里还得填肚皮呢!”
阮莫叹突然沉声道:
“刚才回子说的话,你们可记得?”
袁小七双眉一紧,道:
“到底怎么一码事,提那回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