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追,老子非看看车里坐的是何人不可!”
远处已是灞桥,点点灯光隐隐可见,天未全黑,但黑暗的阴影已投入人们的心坎,令人透着凄凉与无奈!
阮莫叹奋力-个空心跟斗,人已拦在蓬车前面,年轻回回不及收缰,两匹健马已人立而起,差-点没把赶车回子掀下车!
一见是阮莫叹,年轻回回惊异的赞道:
“乖乖儿,你是能人!”
一笑,阮莫叹道:
“我不是能人,能人在你车上!”
摇摇头,年轻回回双手挽住缰绳,笑道:
“我看他们不是能人,如果他们是能人,便不会被人伤得全走了样!”
阮莫叹心中暗喜,那面,袁小七与甘小猴与也扑到,不用阮莫叹吩咐,两个人与阮莫叹形成品字形把篷车包围起来,甘小猴的三节棍已拔在手中,笑道:
“回子老兄,你的篷车可是拉往‘上柳庄’的吧?”
点着头,年轻回子笑道:
“早上我们一齐去过的,路我很熟了!”
阮莫叹忽的仰天哈哈大笑,道:
“回子老弟,你且下车来一边瞧热闹,如何?”
年轻回回笑道:
“瞧什么热闹?”
那面,袁小七已沉声喝道:
“包松老匹夫,你在车里面装假?何不他妈的大方些走出来!”
没有声音,这光景连年轻回回也吃一惊,因为侧面袁小七的链子锤也提在手上,右腕上翻,那只上面八支尖锥的圆锤,已开始在头上盘旋“嗖嗖”之声,拖曳着窒人冷焰,只待车上人出来一拼了!
年轻回回已心领神会的知道双方要玩命,丢下缰绳跃下马,一头便钻进路边的草堆里!
阮莫叹已深沉的道:
“师爷,人怎么连个屁也不放的尽坐在车里面,彼此的纠葛,早晚总得当面鼓对面锣的解决吧?”
仍然没有声音,甘小猴已骂道:
“娘的狗头师爷,你跑不了啦!”
袁小七忽然高声对躲起来的回回,道:
“回子老弟,你的这辆车我们买下了!”
冒出个头,年轻回回道:
“我不卖!”
袁小七喝叫道:
“你非卖不可!”
年轻回回翘起嘴巴上大胡子,道:
“为什么?”
袁小七道:
“因为我马上一把火烧了你的车,价钱多少随你要!”
“沙”的一声车帘撩动,一团灰影猝然跃落地上,包松已“嘿嘿”厉笑着站在篷车一边,随在他身后的一连又下来三个大汉,三个分别站在包松身后面,两把尖刃短刀正分别握在包松两手,三个大汉却是各自握拳,准备拼命!
“噗哧”一声笑,阮莫叹挽起手架在两肘弯上,轻松自在的踱向包松面前,道:
“我的师爷,才几天不见怎么全变了,原是个文静静的老学究,这回活像个老屠夫,干嘛呀,亮起刀子来了?”
冷兮兮的一哼,包松怒道:
“阮莫叹,你省省吧,瞎子吃汤圆,你我心里有数!”
阮莫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