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声笑,阮莫叹道:
“一把火先从这里面烧,火苗子上了房,老子便领着弟兄们走人,娘的皮,银子我也不要了!”
大厅上面,桌椅板凳已堆在姚刚等人四周,袁小七与甘小猴二人的手上托着两盏玻璃灯,光景就等阮莫叹一声令下,二人就要放火烧人了!
突听管帐的老者狂叫道:
“二爷!二爷!不能叫他们放火呀!”
姚刚喘着大气,道:
“阮莫叹,是姚大爷低估了你!”
阮莫叹冷笑道:
“这一点我就同你相反,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把我的敌人低估!”
姚刚一咬牙,道:
“好了,我认栽,我给银子就是!”哈哈一笑,阮莫叹道:
“直到现在,我才听得你说出这么一句悦耳动听的话,可见你已开窍了!”
姚刚怒吼道:
“把毛管帐放开,总得由他去拿银子吧!”
阮莫叹沉声对袁小七道:
“没听见姚师爷的话?快把毛帐房的绳子解开!”
灰髯老者抖落绳子,便匆忙往一间小屋走去,边回头问姚刚道:
“二爷,拿多少?”
姚刚沉声道:
“当然是一千两银子!”
阮莫叹一声骂“叭”的一个老嘴巴,打得姚刚面上血洞鲜血狂标,杀猪似的长嗥一声,姚刚破口大骂:
“姓阮的,你为什么专打我的左脸,可…恶…”
阮莫叹把一手鲜血尽往铺在桌面上的白布单上擦拭,边鼻孔连哼的骂道:
“我这里刚赞扬你两句,你那里又得意忘形的忘了你眼下的处境,一千两银子是阮某赢的,你不给能行吗?”一把揪住满面血喷的姚刚头发,阮莫叹双目喷火的又道:
“至于另外两万两银子,也是你必须立刻偿还的赌注!”
姚刚红眼更红的道:
“凭什么?”
阮莫叹冷嗖嗖的挤出个笑,道:
“一开始我是好话说尽,但求息事宁人,只要你偿还赌债,我们便立刻走人,不料你却露出一副吃人样,摆出的是活阎王当殿骂小鬼,几曾对我的热心劝导当码子事?我们便在你的这种吃定的惶惶心情下,勉为其难的,看在银子份上出手应战,说起来也是辛苦卖老命的钱,这种银子比赌的还挣得苦也挣得惨,你不给成吗?”
姚刚几乎双目喷血的吼道:
“从拼杀的结果看,我们业已栽跟斗,躺下一地,人也丢了,盘也完了,难道这尚不够吗?你,你还狠心的要我们损失大批银子?”
阮莫叹怒道:
“是你不听劝导,忠言逆言,更是你自以为‘大皇庄’的二当家,平日的嚣张呼喝,势大气粗的一定要动刀子,没得倒自己先栽跟斗,这时候又想耍赖,门都没有!”
一边,袁小七道:
“大哥,同他罗嗦个鸟,干脆我进柜房自已动手,娘的老皮,这些年水牛同我也送了他们上千两银子,小弟一并收回来了!”
大吼一声,阮莫叹骂道:
“小七,你他娘的在放什么屁?别人口袋银子我们动手掏,干嘛呀!当强盗不成?再说你与水牛输了银子那是活该,谁叫你们上门来的?别人可没有八抬轿的抬你们来赌,这时候提出来也不怕脸红!”
涎脸一笑,袁小七道:
“一时之气,小七忘了,哥哥是个正经八百的人,杀人放火抢银子的事自然非我弟兄所屑于干的了!”
姚刚吼道:
“姓阮的,你们这种行为比之强盗还狠十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