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初,我叫你不要乱动的。”沈南枝几剑逼退面前敌人,回头叫。
凌寒初笑笑:“我的腿再不用就老啦,沈家姑娘,你包涵包涵。”
苏旷哈哈一笑,一转身也踢飞一人,将后背交给了凌寒初。
二人互相照应,四条腿如暴风迅雷,凌寒初缓缓道:“奔日腿法,逐落日,越大泽,心至腿至,讲究竭尽心力,守一元之初。”
“是。”苏旷微笑,长发翻飞,身形腾跃——夸父逐日,那是两条如何的腿呢?那是以天地日月为对手,追逐内心最初一点炽热的力量的奔逐,即便敌人再强,一息不灭,便要血战到底。
官兵一拥而入“保护大人…”喊叫声此起彼伏。
那领头的黑衣男子知道今天终于失败,大喊一声:“走——”
沈东篱的剑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战斗结束了。
沈南枝一把扶住苏旷,大叫:“哥,他伤得厉害。”
沈东篱匆匆跃过,把了把苏旷的脉息,舒了口气:“放心,这小子命大,死不了的。”
苏旷抬起头,看看沈家兄妹,看看凌寒初,看看已经血战力竭的玉家姐妹,笑笑:“是,死不了的。”
初升的朝阳将明净的光辉洒进阴霾森严的苏府大院。
漫长的夜结束了。
苏旷虚弱而疲惫,但他知道,太阳已经生长在心底。
…
“那些杀手究竟是什么人指使?谁出得起这样的价钱?他们是不是有仇?”玉红绫思索再三。
苏旷伸展了一下手臂:“干我屁事。”
“臭小子,你坏了我们姐妹的生意我还没找你算帐呢!”玉红绫佯怒。
苏旷笑道:“红姐…要不,我再给你打打杂,少算点儿工钱?”
“呸!”
“再不然,我帮你搞定那个沈菊花?”苏旷笑得没心没肺。
玉红绫神色黯淡下来:“行啦,瞧不见人家手足情深?”
沈东篱与沈南枝正额头抵着额头,笑得一脸阳光。
苏旷愣了:“他们…不是兄妹?”
沈南枝耳朵甚尖:“你管我们!我又不是爹亲生的。”
苏旷躺在柔软的卧垫上:“随你们,这年头,亲生的又怎么样?”
沈南枝知道又说错话,吐了吐舌头,丢过来一个包袱:“喂,试试你的臭手,不过你要花一段时间适应肌肉的控制,学得好了提个篮子摇摇扇子总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