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先生。”
“哦!请等等,在下就来。”
董子宁故意磨蹭了一些时间,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房门。甘骥、耿大人和通天猴先后走了进来。董子守问:“大爷,有什么事要问在下?是老夫人不舒适么?”
耿大人在灯光下瞅着董子宁,眼露惊讶之色,突然说:“是你!?”
甘骥感到有些意外,问:“耿兄,真的是他么?”
耿大人一声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贼。”
甘骥和通天猴感到愕然,怎么小皇帝一下变成小贼了?尽管是个落难皇帝,到底还是龙子龙孙,也不能这般无礼啊!甘骥说:“耿兄,对陛下可不能这样…”
耿大人哈哈大笑:“甘老弟,他根本不是什么小皇帝,是偷了我那匹宝马和官服的小贼,还点了我的穴位,叫老子丢尽了丑。”
董子宁这时也认出这位耿大人了,原来是那位在山镇客栈里吃饭不付钱,横蛮无礼,还动手打店小二的军老爷,怪不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心里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阎王殿里竟碰上了他!
通天猴更是诧异。甘骥问:“他偷了你的马和衣服?”
“可不是!这小贼自称什么一枝梅。甘老弟,这小贼出手极快,轻功极好,千万别让他跑了。”
甘骥和通天猴眼露疑惑之色,不大相信。甘骥说:“耿大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位先生半点武功也没有。”
通天猴也说:“耿大人,说他偷了你的马匹,小人倒不怀疑,因为他骑来的那匹马,正是阿寿的。至于说他会武功,小人也出手试探过来,他全然不会武功。”
正是人急智生。董子宁一听甘骥和通天猴这么一说,干脆装不相识,故意气忿地说:“你这人好生奇怪,在下一向在江湖上行医,奉公守法,吃饭付钱,住店交款,凭本事谋生,从来不作如此无耻之事。何况在下与你素不相识,从未谋面,怎么会偷了你的马和衣服了?你怎么平白无辜地冤枉人哪?”
董子宁这几句带刺的话,气得耿大人暴跳如雷,瞪眼骂道:“你这小贼,还想抵赖吗?”说时,一拳朝董子宁胸口击来。这只是一般拳路,名为“黑虎掏心”这一拳,便打得董子宁仰面翻倒,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爬也爬不起来。
这一下,更说明董子宁不会武功了,不要说接招,连闪避的能力也没有。甘骥说:“耿兄,你一定是走花了眼,认错人了!这先生手无缚鸡之力,他怎能点了你的穴道?”
耿大人一时也有些愕然,他想不到一拳就把董子宁击倒了,与他所认为的窃贼一枝梅全然不一样。暗想:难道我真的看错人了?还是这小贼在这里故意装成不会武功的样子?不行,我得再看看。他走上去又狠狠踢了董子宁一脚,骂道:“你这小贼,故意装死么?老子问你,我那匹马你弄到哪里去了?”
董子宁给他一拳一脚,打得疼痛人心,眼前金星乱飞。他咬着牙,忍痛地爬起来,恼恨地说:“谁偷了你的马了?我以前不见了银两,也一口咬定说你偷了我的行不行?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凭凶打人,无法无天,枉你身为官家之人。”
耿大人大怒,一下象提小鸡似的提起董子宁“咔嚓”一声,董子宁的右臂骨脱了臼,一条右臂顿时象断了一样,软软地垂下来。耿大人武功一般,却也会断人手足,令对手无力回击。
董子宁痛得冷汗淋漓,仍咬着牙,半点也不求饶。甘骥在一旁看不过去,皱了皱眉说:“耿兄,看他这样,显然不是你说的什么一枝梅了,你又何必这样难为他?”’
耿大人这时完全相信这郎中不是什么一枝梅了,嘴里仍说:“谁叫他长得象那小贼一模一样,活该他倒霉。”
董子宁气恼地说:“人有同貌,鸟有同音,长得象一点的,你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伤人么?”
耿大人一瞪眼:“老子就是将你打杀了又怎样?”
耿大人又想向董子宁下手,甘骥说:“算了,耿兄,这先生性格耿直刚强,你何必去理会?我们谈我们的事吧。”又对董子宁说“先生,一时误会,请先生看在我的份上,别介意。”同时吩咐通天猴为董子宁接骨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