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南雁心中一宽:“哈,原来是这傻丫头在自言自语!不知她去大悲院,求观音菩萨什么事?”完颜婷细不可闻的声音中却有几分哀怨:“观音菩萨,我再给你三日期限,南雁那浑小子再不回来,我,我就封了那个大悲阁,再不许旁人给你烧香啦!”
“这傻丫头,求佛拜神,却还大发郡主脾气!”卓南雁心中暗笑,但想她对自己深情流露,心底又深深感动。阁内完颜婷的幽幽叹息又清晰地传入耳中:“南雁,你这小死鬼,早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不是?
哪日给我捉住了,瞧我怎么罚你!”
卓南雁听她声音柔媚,隐蕴真情,猛然心底一热,忍不住道:“我在这里。你要怎生罚便怎生罚好了!”投在窗牖上的倩影晃了晃,完颜婷惊道:“谁,当真…当真是你么?”卓南雁呵呵笑道:“自然是我!”推门而入,只觉阁内温暖如春,却见完颜婷身着藕荷色贴身褶裙,临近入睡,她这身衣着很是随意,紧身褶裙非但勾勒出起伏有致的秀美娇躯。香肩颈下更闪出大片欺霜塞雪般的凝脂肌肤。卓南雁心头大窘,急忙闭上眼睛,道:“这会眼睛好痛,什么也瞧不见啦!我得赶紧出去走走!”
“你还敢跑!”完颜婷娇躯一幌,忽地闪到他眼前,嗔道“我让你睁开眼晴瞧着我!”卓南雁听她的声音中满含委屈,忍不住笑道:“睁眼便睁眼!”仔细凝视着完颜婷美艳倾城的玉颊,却吃了一惊,不禁叹道。“才三月没见。你竟清减了许多。”
完颜婷素来性高气傲,但听了他这句话,只觉心底一酸。多日来的辗转相思之情蓦地涌上心头,眼圈儿倏地红了,颤声道:“你自己说过的话早忘得一干二净。一去多日,也不来看我,我冒险让小鱼儿去找你,可还是没有半分音信。”灯影摇红,美人情重,卓南雁心头一软,不禁道:“谁说我全忘了,我晚上做梦常会梦到你。今晚睡得正香。忽然梦到了观音菩萨,他老家人对我言道,南雁浑小子听真,速速去婷郡主那里,不然这小丫头发起火来,再不给我来进香啦…”
“你这浑小子,”完颜婷玉面飞红,知道适才的低声许愿全给他听到,飞身扑入他怀中,娇呼道“都是你不好!这时候了,还来取笑人家!”忽然觉得无限娇羞和委屈,泪珠儿扑簌簌地垂落下来。卓南雁见她珠泪莹闪,心内忽然情思涌动,想也不想地便将她抱在怀中。完颜婷给他的健臂紧紧抱住,不由浑身酥软,想到这朝思暮想的人儿深夜冒险来此跟自己相见,心底更觉无限甜蜜,玉臂轻伸,紧紧环在了他颈前。
这时她衣窄裘薄,这一纵身入怀,卓南雁只觉触手温软柔腻,鼻端更觉馨香流溢,霎时一颗心不由怦怦乱跳,猛然想到:“我这是跟她在这香闺之内,夜静更深,可要全力把持。”一念未绝,完颜婷忽然张开樱唇,在他耳轮上轻轻一咬,腻声道:“浑小子,为什么每次你都欺负我,取笑我,可、可我见不到你时,却偏偏念着你,想着你,做什么都没有滋味?”
卓南雁听她直叙衷情,又与她玉颊相贴,耳畔只闻娇喘细细,猛觉心中热狼奔涌,霎时全身的血都被这热狼蒸烫得沸了起来,忽地低下头来,重重地吻在她那火红的娇靥上。在他铁臂的紧箍下和火热双唇的痛吻下,完颜婷芳心有如小鹿撞击,只觉自己已经融化成雪,升腾成云了。
两人紧紧相拥,都觉立足不稳,忽地栽倒在了绣帏罗帐后的象床上。阁内暖如阳春,粉帐后红狼翻涌地香裘锦被和完颜婷那黑瀑样的乌黑长发、起伏有致的玲珑玉体交叠一处,更让卓南雁心魂欲醉,绮念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