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配合,有阴气的内功修为,才能够配合阳刚的招式,你阳刚有余,阴柔不足。即使学得招式,亦没有什么帮助,况且过刚必折,只怕你未学成,便已经一命呜呼。”
“弟子宁可死,也要学!”管中流说得很坚定。
海龙老人冷笑道:“那你尽管跪下去。”霍地转身。
门随即关上。
管中流没有动,目光却寒起来,七宝、六安倍伴左右,垂下头,也没有作声。
海龙老人的心肠看来已真的狠起来,关上门,便往内里走。
三尺从桌底下钻出来道:“师父,他…他们跪在外…”
“管那许多干什么?”海龙老人骂了三尺一句,冷笑道:“你以为那小子真的有那个耐性,我看他,跪不了一炷香。”
三尺不敢再作声。
海龙老人接着催促道:“还不去睡觉!”
三尺垂着头走出竹廊,对于这个主人,他似乎怕得要命。
这一夜云飞扬仍睡得很甜,那些药物本就有一种令人宁神安睡的作用。
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白,周围一片静寂,房间内外都一样。
大堂也一样无人,不但不见海龙老人,甚至连三尺也不见。
门仍然关着,云飞扬随手将门拉开,对于管中流跪在门外那件事他似乎没有记在心上。
门拉开他才突然想起。
“师叔──”管中流的声音也实时入耳。
他与七宝、六安赫然仍跪在门外地上。
云飞扬当场一呆,管中流亦一呆,这剎那间,他已经发觉推门出来的不是海龙老人。
“云飞扬──”他脱口一声怪叫。
“管…管大侠…”云飞扬要退避已不及,只有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管中流霍地站起身子,盯着云飞扬,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说!”
“我…”云飞扬也不知从何说起。
管中流也没有让他说下去,冷冷地接道:“难怪我师叔对我成见这样深,不肯教我落日剑法的最后三式,原来是你,从中作梗!”
“管大侠,你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管中流一伸手,道:“剑!”
七宝立即将剑送上,管中流拔剑在手,一声长啸,凌空一剑飞刺过去!
云飞扬急忙倒退回屋里。
墙上挂着一柄剑,云飞扬一眼瞥见急掠过去,才将剑拔出,管中流的剑已刺到!
云飞扬挥剑急挡“叮当”声中,连接了管中流十七剑!
云飞扬伤势未愈,被迫得连连退后,管中流亦因为一夜长跪,血液未流通,身形未施展得开。
他连刺十七剑,突然一顿,冷笑道:“你受的伤看来并不轻。”
云飞扬尚未回答,管中流一声狞笑,接道:“我师叔看来已从屋后出外,这一次,倒要看谁来救你。”
说话间,又几剑剌出!
云飞扬再接几剑,人已被迫出屋外,管中流人剑紧迫,箭一样射出。
云飞扬伏地一滚,才闪过那一剑的迫击,腰一挺,方待弹起来,但伤口一阵刺痛,又缩了回去。
他身形滚动,贴地又让开管中流的二十八剑追击,闪到一株树木后。
管中流一个箭步窜前,突喝一声,一剑疾削了过去!
“唰”的一声,碗口粗的树干在剑光中断下,簌簌地疾倒下来。
云飞扬双手一撑地面,倒掠了开去,一长身,终于站起来。
管中流人剑已然迫近,人里在剑中,一个光轮似的,滚削向云飞扬!
他双脚的血液已逐渐畅通,身形更矫健,闪耀腾挪,剑光一道一道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