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
老人瞟了三尺一眼,道:“他用不着你来扶,你要帮忙,就回去给他准备药。”
三尺慌忙松开手,奔回去。
管中流目光一转,突然又唤道:“师叔──”
“不用说!”老人截口道:“总之落日剑法的最后三式不能传给你,你就死心吧!”
“师侄只是有一些江湖上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你老人家。”
“哦?”老人一翻眼,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江湖上,是以哪三派为尊?”
“当然就是峨嵋、少林、武当。”
“那么无敌门──”
“邪魔外道,怎能够与我们名门正派相提并论?”
“师叔说得是。”管中流霍地手一指云飞扬,道:“师叔可知道这个人就是无敌门的人?”
“什么?”老人猛一把劈胸将云飞扬抓起来。
“我是武当派的人。”云飞扬急忙分辩。
老人白眉一扬,道:“看你方才的出手,的确是武当派的招数。”
“可是当日我在武当山下,本来可以将独孤无敌的独生女儿独孤凤与他的入室弟子公孙弘斩杀剑下,就是这小子插手,将他们救去。”管中流声色俱厉。
老人的手又一紧,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件事?”
云飞扬苦笑道:“我也不知怎样说。”
老人一松手,反手一掌将云飞扬打翻在地上。
管中流看在眼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老人严厉的目光突然又落在他脸上,道:
“当时不用说,你又是乘人之危的了。”
管中流一呆,笑容一敛,道:“我…”
“武当弟子助纣为虐,固然令人发指,但是峨嵋弟子,只识乘人之危,一样令人痛心。”老人忽然叹息起来,道:“这也难怪无敌门坐大了。”
管中流面庞一红,垂下头。
老人转盯着云飞扬,怒叱道:“你应该知道我最憎恨的就是无敌门的人,为什么你还要去救他们?”
云飞扬傻了脸,道:“我救他们的时候还不认识你老人家,又怎会知道你最憎恨他们?”
老人想了一想,点头道:“这也是。”
“我不是无敌门的弟子,我所以救他们,只因为师父这样吩咐,我只是听命行事。”
老人紧盯着云飞扬,终于点头道:“我相信你。”
云飞扬反而有些奇怪,道:“你相信?”
“因为你值得我相信。”
“我…我只是武当派的一个无名小卒…”
“在我眼中,有哪一个不是无名小卒?”老人显得颇为自负。
管中流一旁看着暗呼不妙,插口道:“师叔,这个无敌门的人…”
“他不是无敌门的人。”老人断然回答。
“这个人不过…”
老人截口道:“他的解释我很清楚,现在该你解释为什么要乘人之危,损坏峨嵋派的声誉?”
“当时我只是想着除恶务尽,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管中流头仍下垂,眼珠子乱转,忽然叹了一口气。
“你又在叹什么气?”老人立即问道。
管中流叹息道:“我更想不到,打不过武当派的一个无名小卒。”
老人一皱眉。
管中流接道:“峨嵋落日剑法与武当两仪剑法,并称双绝,如今我用峨嵋落日剑法,却败在武当一个无名小卒剑下,莫非落日剑法,只是徒具虚名?”
“胡说!”老人一沉脸道:“当日黄山论剑,青松也推许我们峨嵋落日剑法与武当两仪剑法不相伯仲,你之所以连一个武当的无名小卒也打不过,完全是因──”
“因为尚未学全落日剑法。”管中流截口道:“所以师叔你一定要传授给我。”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