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曾扬言要毁尸,同时也不放过自己,如果让这事态自然发展,结果将一场悲剧,同时,又安知绿衣少女不另具深心?
心念之中,以更冷的音调道:“姑娘很有耐心,结果却失望了,是吗?”
绿衣少女倏地扬起螓首,怒视宇文烈道:“宇文烈,你是世间最无情的人!”
宇文烈心头一震,故作不解地道:“无情二字从何说起?”
绿衣少女粉腮倏沉,羞怒交进,厉声道:“宇文烈,你与我滚,否则…”
宇文烈面色一变,道:“否则怎样?”
绿衣少女杏目圆睁,厉声道:“否则杀你!”
如果是在三个月之前,绿衣少女要杀宇文烈并非夸口,但是现在,却不可同日而语了,宇文烈在石窟中苦练了两个月的修罗神功,虽未大成,但在武林中已可算是相当不凡的高手了,从刚才的交手,证实双方功力不相伯仲。
当下冷冷一笑道:“姑娘恐怕办不到。”
绿衣少女娇躯向前一挪,纤掌上扬,正待击出,突又自动收势,厉声道:
“滚,我妈可能要回头了!”
宇文烈心头一阵怦怦然,她说要杀他,又关心他怕落入她母亲之手,显然,她爱他是出自内心。
但,他能接受她的爱吗?不能,如果稍一失足,结果必是悲剧。当下暗自一咬牙道:“在下承姑娘的情,璧还阎王剑,前此夺剑的过节一笔勾消,你我互不相欠!”说完,弹身疾纵,这举动,冷漠,无情,大大地戳伤了绿衣少女自尊心。她不顾母亲之命,璧还阎王剑,让他脱身,不顾少女的矜持,向他表示爱意,想不到他铁面冷心,故作不解,尤其互不相欠四个字,更使她受不了。她窒在当场,芳心欲碎,羞愤无以复加。久久之后,猛一跺脚,朝宇文烈消失的方向恨声道:“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蓦地,一个既柔且软的声音道:“师妹,你要杀谁呀?”话声中,一个青衫书生,手摇折扇,一摇一摆地走向了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先是一皱眉,继而小口一撇,道:“你管我要杀谁。”
青衫书生折扇一摇,眉开眼笑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绿衣少女粉腮陡地罩起一层严霜,冷冷地道:“沈虚白,我的事不要你管!”
原来这青衫书生,便是与宇文烈订交的沈虚白。
沈虚白毫不为意地道:“师妹,你干吗对我这般冷酷,你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真心…”
绿衣少女一扭头道:“废话,我不要听!”
沈虚白嬉皮涎脸地道:“师妹,愚兄究竟是什么地方使得你如此轻视?”
“什么也没有,你请吧!”
沈虚白俊面微微一红,道:“师妹,最近你似乎变了?”
绿衣少女不屑地嗤了一声,道:“我就是我,什么变不变!”
“以前你对我不会这样冷漠无情…”
“什么无情有情,沈虚白,放明白些。”
沈虚白面上闪过一丝阴笑,道:“师妹,如果你要杀宇文烈,愚兄我可以代劳?”
绿衣少女粉面大变,厉声道:“不要你管!”
沈虚白轻声一笑道:“我要杀他易如反掌!”
“你敢!”
“噫!师妹不是说不杀他誓不为人吗?”
“我要亲手杀他!”.
“宇文烈算什么东西,何必要劳师妹的玉手呢…”
“沈虚自,我警告你,我的事不容人插手。”
“师妹,我奉有师父之命,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我母亲已改变了主意!”
“可是愚兄我没有听说,仍照原来计划行事!”
“你若敢动他一毫一发,我要你的命!”
沈虚白脸皮再厚也感到受不了,当下冷笑了一声道:“师妹私自放他走脱,还把阎王剑还给他,难道也是师父的意思?”
绿衣少女杏目圆睁,声色俱厉地道:“你管不着。”
沈虚白唉声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愁苦的道:“师妹,我与你青梅竹马,一块长大,难道你真的这样绝情?如果你要看看我的心,我可以马上挖出来给你看!”绿衣少女不由为之动容,但瞬间又恢复冰冷之色,道:“你是你,我是我,为什么要看你的心?”
沈虚白一副情痴的神态,幽然道:“因为我爱你呀!”
绿衣少女啐了一声,道:“沈虚白,你别肉麻当有趣,老实说,放规矩些。
我把你当师兄,否则…”
“否则怎样?”
“我反脸便不认人!”
沈虚白满面尴尬之色,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师妹,我看得出你已爱上了宇文烈那小子…”
绿衣少女背转娇躯,厉声截断了对方的话道:“放屁!”
沈虚白阴森森地—笑道:“师妹,我提醒你一句,宇文烈是师父仇人的门徒…”
“用不着你提醒。”
“如果世间没有宇文烈其人,师妹仍然悬爱我的,对吗?”
绿衣少女粉靥煞白,回过轿躯,咬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比方而已!”
“希望你聪明人不要做笨事!”
“此话怎讲?”
“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