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走…。”
沐天澜接过去说道:“罗姊熟悉苗情,也许她有妙计。这时只要保持父亲在世的威望,苗匪不致蔓延,便是唯一上策。”
罗幽兰看了他一眼,撇嘴笑道:“我不是诸葛亮,有什么妙计呢?但是我相信有一位,也许有妙计把榴花寨沙定筹压服下去。只要时间来得及,等候这一位到来,定有法想。这一位是谁,还用我说明吗?”
沐天波还茫然不解,慌问:“这人是谁,有这样大本领?”
沐天澜笑道:“她说的便是罗刹夫人,但是她回玉狮谷去,虽说安排一下,到此相会,无奈远在滇南,她性情又测摸不定。究竟准来不准来,还不敢一定呢!”
罗幽兰笑道:“她既然亲口答应了我们,绝不会失信的,何况…。”说着微微一笑,向天波、天澜兄弟俩瞟了一眼。
立时改口道:“来是一定来的,不过哪一天才来?便无法断定了。”
沐天波在焦心愁思之际,既然罗幽兰相信罗刹夫人到来定有办法,总比一筹莫展强一点,也只好盼望罗刹夫人早早到来的了。
第二天沐天澜、罗幽兰和他哥哥沐天波又秘密计谋了一下,分派干练家将带着密函,分赴金驼寨、婆兮寨、三乡寨互相联合,严密防范飞马寨岑猛及黑牡丹、飞天狐等举动。
也不必打草惊蛇,只要使滇南这般悍匪无机可乘,响应不了榴花寨沙定筹便得。一面又派几名得力家将,驰赴滇西,暗暗知会几处防守关隘的守将,务必谨慎严守,只要堵住苗匪蔓延之路,自有破匪之策。
分派家将暗暗出发以后,沐天波遵照他兄弟的主意,会同本省抚按,调集几营官军,每日加紧操练。沐府的家将们,也个个顶胄披甲,威风凛凛,显出一派整军经武,不日要誓师讨贼的气象。省城百官,也觉新袭世爵的沐天波,毕竟将门勋裔,还有点当年老沐公爷的威风。沐天澜在官场中虽然没有出面,大小官员却有个耳闻,知道这位有本领的二公子,现已回家,是沐天波的大臂膀。还隐约听得二公子身边,还有一位美貌的女英雄。虽然不得其详,总觉沐府还有点发皇气象,还值得令人推崇的。
哪知道沐府已变成纸老虎,新袭世爵的沐天波,在家中每日愁眉不展。全凭沐天澜、罗幽兰两人的调度,说一句听一句。只日夜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神出鬼没的罗刹夫人早早到来。明知这希望,也非常悬虚。罗刹夫人不论有多大本领,也只是一个人,想凭一个人的力量,剿灭榴花寨一股悍匪,这是不能想象的。但是自己兄弟和这位未来弟妇,一致推崇罗刹夫人有这样大的本领,不由自己不盼望她飞一般从天而降,总比没有盼望的强得多。但是早盼望、夜盼望,盼望之中过去了十几天,那位不可思议的罗刹夫人,还是音信杳然。沐天澜和罗幽兰也盼望得有点焦急起来了。
这当口,沐天澜、罗幽兰推测昆明人烟稠密,难免没有苗匪奸细混迹其中,自己沐府,当然是苗匪集中目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