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翼船坚实的结构。这船体与当初高奇初入圣土之际,在铜肠峡所潜入的战船的材质相同,而高奇当时费尽了几乎所有的能量才能勉勉强强凿穿一个开口逃生。
只能说这男子的一身力量,已经到了超越常人所能想像的境界了。
他满意的将劲道一收,瞪了白晓苹一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什么对我们才是最重要的!”头也不回的往另一方向走了。
底下的船员们冲了上来,围在舱门附近观看,但是就没一个敢接近,直到那男子走后,一个发须俱白的老先生走上前来,拍拍楞在当场
的白晓苹,说道:“晓苹啊,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晓苹泪悬欲下,摇头道:“没什么的,伯伯!真的没什么。”看着远去的男子背影,小声的喃喃自语:“哥哥,希望你真的明白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郢南城风绿芽撑著下巴,嘟著嘴,都快可以吊上三斤的猪肉了。
她姿势不雅的蹲踞在一张看来价值不菲、油亮乌黑的古董木雕椅上,手肘则搭在一张镶满各色珍贵的彩晶、价值连城的三脚石桌上。
彩晶的天然色泽巧夺天工似的构成一幅活灵活现的鸟鸣图,外环则
是用通体乌黑的矿石一体成形地将彩晶包围其中。如果拿到联邦拍卖会中去喊价,一定是破天荒的天文数字。
风绿芽手撑著脸,一张原来讨喜的脸孔被她挤得扭曲。
无聊!无聊透了!
风绿芽刚刚还穷极无聊的想把桌上那几只由晶石构成,看起来彷彿要跳出来的色彩斑斓长尾雀,一个个给扒出来,看看能不能玩个拼图游戏,但想想这可能会让某个人疯掉,还是算了。
她来到这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人却没有半点消息,本来还兴冲冲的想来这好好大玩特玩一番,没想到这里的闲人简直像是打不完、挥不走的一大群苍蝇。不!不对,如果他们是苍蝇,那她不就是那个东西了吗?不,应该说是一群镇日在耳朵旁嗡嗡叫个不停的蜜蜂。
这些人是怎么搞的,从没见过女人吗?只要她一出门,身边就会跟著一群挥之不散的跟屁虫,还玩些什么?!连想去看圣土中拥有举世无双、最撼动人心的当红名伶的表演都去不得。
现在啊!她天天就巴望着朱火庆赶紧回来!她交代完话之后,就能快点,喔!不,是火速离开这里。
唉~风绿芽又叹了一声气。
啪!碰~!雕花精细的大门被大剌剌的推开,那出自圣土有名设计师之手的彩绘玻璃,在撞上墙壁后,小小的哀嚎了一声,裂开了一个缝!可以想见,有人的心头又要滴血了。
风绿芽连头都不回,懒懒的说:“嘿!这可不要算在我头上,我只负责七只花瓶、六个石雕和一幅画而已。”
来者是个年约三十岁上下,散发著成熟韵味的成年女性,穿著入时,一把乌黑的长发被编成一条粗粗的辫子,斜倚在她曲线美好的胸
前,给人一种脱俗的典雅味道。
米蕙斜眼飘了一眼,用那具有磁性的嗓音缓缓道:“别忘了,还得加上昨天你用来砸人的那个雕塑品。一大清早翻遍了整个‘天杀的’地方找不到你这小麻烦,‘老娘’就知道你这闯祸精一定又躲到这
‘混蛋’的禁地来了,小心等那‘王八羔子’回来,你这粉嫩粉嫩的小屁屁可就要遭殃了。”
米蕙保持著她一贯优雅的态度,在风绿芽的面前坐下,从外表看来,她就像是典雅高尚的贵族般,连骂人的粗话她都能用迷死人的低沈
嗓音,细细的吐出,叫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