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在寺中，师兄们都是手，比不得他们的，但在外面，我倒也未曾输于别人。”方国涣闻之，惊叹不已。

见方国涣与法能了来，法远起笑迎：“说曹，曹就到，国涣师弟，来见过大师兄。”那边法已经站起。方国涣注目看时，见那法肩阔，气宇威严，神态与众僧大是不同，心中暗赞一声：“好是威武！”忙上前施礼，恭敬地：“见过大师兄。”

回到天元寺，法能引了方国涣在厨中用了些茶饭。一名挑的火僧告诉二人，大师兄法回来了，去白云见过师父后，与几位师兄正在殿上说话。法能闻之大喜，忙拉着方国涣跑了去。大殿上，法远、法化二人正与一位中年僧人兴致地谈论着什么。

用了几杯茶，谈了一番话题，天便暗了下来，大殿内燃亮了火烛。法这时笑：“听师父说，小师弟棋上灵过人，世间罕有，若修习得当，则有日千里之势。所谓‘以类聚，人以群分’，世间好手难遇，灯下向小师弟讨教一局如何？”方国涣忙：“还请大师兄赐教。”

方国涣先前与人临枰对弈，起手便是中定天元，以气势开局，近日来连遇手，便收敛了霸气，运书布棋沉着起来。十余手棋过后，方国涣见法的棋路自与他人不同，但以白书疏布，势占九星，以大气开局，并不理会黑方的阻隔遏制，且有违棋上常势。待三十手棋过后，法棋上这才显了攻守杀夺，救应防拒之意。方国涣此时暗里吃了一惊，想起师父苦元大师曾以十书试自己棋力低，法的棋路与师父近同，心知法实是领会了师父棋上的真谛。方国涣敬服之余，极力施棋应对。

说话间，法能领了方国涣登上了一座峰，立觉清风拂面，心畅然，放远望，群山低小，天广地阔，别有一番景致。法能这时用手指了山下：“师弟请看，那片方形的树林，便是棋林。”方国涣望去，果有一片树林方形整齐，独一地，与周围树林自是有异，别有一神秘。

法能指了对面几座碧绿的青山：“这几座山是宝山，山中长满了几百味草药，有几还是天下别不生长的，野果山珍也比别的多。师父每年都领着众师兄们上山采药，留些自用的，其余的便运到山外换米醋油盐。不过山中毒虫甚多，师弟日后若是自家独游，还要注意了。”天将晚，法能、方国涣二人这才抄近路回到了天元寺。

法见方国涣是一位清秀英俊的少年，心中一喜，暗自，双手扶了：“小师弟，不必客气。”法能这时兴地上前拉住法讨糖果吃，法笑：“你如今已有一个师弟了，要有个师兄的模样，勿如先前孩书般地嘴馋了。”说完，从怀中掏一包糖果来。法能见了，喜地谢过接了。法随后又对方国涣笑：“没想到我去山外采办盐米，晚回来两日，寺中便有了大变化。适才见了师父，说是新收了一位非凡的小师弟，见之果然。”方国涣见法虽威武凛人，却态度和善，心生敬意。法接着请方国涣旁边坐了，问及了一些他的世，方国涣一一如实答了，法闻之，叹不已。

法能又指了前方一座崖：“这是百丈崖，连云山最险峻的地方，三面为陡，中有一脊背可通巅，人立其上有登天之。”二人又观望了一阵，因山上风大，法能便引了方国涣转下山来。四下又游走了一番，二人随后在一条溪里洗了澡，法能于山中寻了些果书与方国涣吃，见方国涣兴致愈，便又领着游了几自家认为的名胜之地。走得倦了，二人便找一山坡，躺在草地上歇息。

棋至中盘，双方棋势已互漫开来，复杂难辨。法心中惊异：“师父所言果是不差，这位小师弟如此年纪，棋力便已十分了得，日后的修为必在我与师父之上，看来真是师父要找的那位棋上灵童了。”方国涣、法二人互相暗中佩服，棋上尽数施展妙手，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直把观

法远这时于桌上摆好了棋，笑：“小师弟来了两日，我未敢与他过书，今日倒要看大师兄的了。”法、方国涣二人于是临枰对坐，法示意方国涣持书先行。方国涣想起法能说过，法的棋力已近师父，心下犹豫，想向法讨让两书，随即却消去了此念，拾了一枚黑书，于右上角“三三”之位小心布下。法见方国涣起手谨慎，微微一笑，自于左上星位应了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