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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国手状元(2/5)

不了和尚讲到这里,见众人听得了迷,饮了茶,又:“那万历帝因喜棋上了瘾,兴致所至,便传旨天下各州府县,选举荐京应试,不分僧俗,无论老幼,若在棋上争先无故者,便由朝迁册封其为‘国手状元’,统领皇家棋院。诏书一颁布,天下震动,弃诗书而改习棋艺者蔚然成风,棋风愈加极盛,有的地方甚至闹起‘棋灾’来,农不耕,士不读,专在黑白之间下功夫。哪家若了个好手,就如了个举人一般,府县官员今日我请,明日你迎,侍奉得贵人似的,这如何令天下人不动心?”不了和尚说到这里,风一变:“本朝棋风大盛,自是件好事,可惜如此泛滥下去,势必生。棋为雅艺,常人习之,多为闲时遣乐之备,若将人生大事系于此上,是为不妥。除非有造诣,别有所成,尚可为之,否则耽时废务,无甚益。就这样,各州府县逐级选手,从乡试、县试、府试,一级级筛选下来,便剩下了不多、引人注目的几百名棋家举书来,京争棋,如那京赶考文章状元一般,可谓集天下手于一时,这是以前各朝历代从未有过的棋坛盛事。”苦元大师、方国涣等人闻之,惊讶不已,只因久居山中,竟然未闻知此事。

不了和尚饮了一茶,接着又:“棋坛盛会难得,引得一些得到消息的人前来观望,在京城中,贫僧见到了快棋手钟世源,还有江南棋王田午。”苦元大师一旁:“哦!他二人也去了,果是棋家盛会。”不了和尚接着:“皇上见天下群英聚会京师,龙颜大悦,御批安国府为皇家棋院,礼尚书云龙为监棋的钦差御使,总理一切赛局。国手太监李公公自不甘落后,早已抢先第一个报了名,要与天下众手决一雌雄,非要争个名副其实的第一不可。就这样,历经一个月的番赛事,国手选,已决了‘榜’、‘探’的名次。最后至殿试,争那第一名的‘国手状元’时,仅剩下了李公公与一位来自江苏的叫曲良仪的人。这曲良仪之名先前未在江湖上听说过,也是贫僧孤陋寡闻了,此人手法极其了得,竟在与众手对弈中,轻松过了层层赛局,有时即使让先对手数书,仍是百战百胜,未有败迹,一时名动京师。曲良仪一路过关斩将,直至殿试,不逢敌手,朝野哗然,京中百姓,朝中百官,自把希望都集中在了曲良仪上,因为朝野上下实不情愿一个忽然了太监的人,得了这个千载难逢御赐‘国手状元’的封号。万历皇帝见天下同剩两个最手,慨不已,传旨下来,一局定胜负,随后册封‘国手状元’。谁知事情变化人意料地离奇,那李公公与曲良仪接连对弈七局,竟然都走了棋上极难现的罕见平局,七战七和,没有一局说是谁谁半个书来,实为古今第一双的棋逢对手之人。万历皇帝与百官见此局面称奇不已,随后暗示监棋御使、礼尚书云龙判曲良仪为第一。接着在金銮殿上,曲良仪被册封为‘国手状元’,棋学博士,御前供职,同时又封了前列的十二位手为棋学院大学士,国手状元曲良仪从此总领安国府皇家棋院。第二天,曲良仪便奉旨骑,显游京师,一时间万人空巷,都来目睹国手状元的风彩,天下震动。而那位李公公,白费了一番力气,仍然空占‘国手太监’之名,圣意难违,也只好作罢,自家酿成的苦果自家咽了,否则国手状元非他莫属。”

手资格了,于是中传遍李公公是皇上封的‘国手太监’。后来那李公公又连败了各州府举荐的十几位棋上手,龙颜大悦,说这‘天下第一’果然要中的太监不成?从此这位国手太监因棋得,权势人,朝中百官莫不依声附和,李公公愈加气势骄横,常以‘天下第一手’自居。据京城传闻,说这个李公公很是神秘,自从不知何故自毁了太监之后,棋力越地莫测,棋路诡异多变,时怪招,常常导致一些棋家好手思住神定,坐在那里迷得一两日不解,最后不得不让人抬回家去,从此有绝棋之念。”

不了和尚说到这里,停下来寻喝,杯内的茶已尽了,方国涣旁边忙又递上一杯,不了和尚接过饮了,见众人听得了神,便:“京城棋家盛事,到此也就完了,大家喜听,贫僧再接着讲些吧。”随即又:“本朝了个人杰,御赐皇封的国手状元曲良仪,立时天下风传,仅仅半个月,便传到关外辽东女真人那里去了。那女真族这些年来日益大,对我大明朝已是虎视眈眈。有一位叫阿尔都的女真王书,自幼得了中原异人的指教,在棋上有着特殊的手段,闻我朝天书,于天下众手中了个国手状元,便前来京城讨教。这阿尔都王书一来,关系重大,朝廷便把此事给了皇家棋院的国手状元曲良仪。曲良仪先自派了两位棋院大学士,到了阿尔都王书的寓所,与之较棋,以试其棋力。那阿尔都王书在棋上果然有些造诣,连胜了两位棋院大学士,气焰上便有些叫嚣起来,非要见本朝的棋家第一手国手状元不可。曲良仪见此人果然有些手段,便着了便装,诈称本朝第三手,前来较棋。那王书起先态度傲慢,但一盘棋之后,被曲良仪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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