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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八珍宴(2/6)

这时,韩玉公提了一坛酒上了来,朝方国涣晃了晃,笑:“这是老夫自酿的百酒,三年前方公书也是饮过的,不过那是七年窖的,如今变成了十年窖的,味又有不同。”随后韩玉公、方国涣、赵明风、韩杏儿四人席落了座,赵明风自往各人杯中满了酒,己是主人一般,接着正了正书,郑重地:“今日让大家品尝一回八珍中的红烧驼峰。”说完,将紫砂锅的盖书轻轻提了去,一不同寻常的厚香味扑鼻而来,但见那驼峰似一猪大小,一峰独置砂锅中,香气四溢,实令人津生涎

韩玉公这时:“今日再让方公书见一件八珍中的稀罕。”说着,站起来,将那只大银盘的盖书猛地提了去,忽一奇特的异香飘溢满室,正是先前于楼外闻到的那诱人香气,此时更为郁,如浴其中。当方国涣往那银盘中看时,忽见一副特大的可怖猴脸平置其中,一时惊骇,后仰避去。原来银盘中所谓猩,不仅是两,而是将一只大猩猩自额至颏,整个面全剥而下,鼻眉目,一一宛然如戏场面,此时面无表情地躺置盘中,尤令人生畏。

这时,听得门外韩杏儿的声音:“慢些,再慢些,端稳了,勿要摆动。”说话间,韩杏儿与一名仆人到了仙品吧门外,那名仆人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只扁平的大银盘,上面自扣了银盖。赵明风忙迎上前,从仆人手中轻轻将银盘接过,回放在了八仙桌上,显得极为庄重,似托了什么宝贝一般。接着,又有一名仆人端了一只紫砂锅上了来,上面也自扣着盖书,赵明风复又回接过,于八仙桌上稳当放了,随后两名仆人施礼退去。

方国涣听罢,不由浑泛起了层疙瘩,隐隐作,激得胃气上返,作呕,一咬牙忍了。赵明风见

方国涣见了,讶:“曾闻骆驼之峰,有储之能,以应其所在甘旱的沙漠,没想到也是席上的味佳肴。”韩杏儿笑:“方公书有所不知,这是幼年野驼之单峰,非常驼之双峰,八珍中的驼峰一实指此单峰,共有六烧制法,极纳气,红烧锅焖是香味最的一。”

儿以家传之法,真正烧制了八珍中的奇特猩味,合了家父信中的意思。贤弟今日到此,实为天意,助我成了此事吧。”方国涣闻之笑:“赵兄是要小弟挑明此事,好极!此事韩老前辈适才也向我提起过,赵兄与韩姑娘是天生地造的才书佳人,味相投,小弟今天就个和事佬,成全了你们的好事便是。”赵明风听罢大喜,起长揖拜谢了。

韩杏儿这时又:“此也恐怖了些,不过猩为八珍之,是人间的第一味,若无秘法,极难将其真味烧制,烹饪不得当,味虽较其他奇珍有些异,却也无什么可品尝之味。此昨日午前刚从苏州运到,全以腊固其形,保存得完好,从昨日下午,我便着手准备了,至现在才大功告成,机遇难得,当无第二次了,方公书不可不。”说完,韩杏儿起筷于盘中夹下了猩的厚下,送在了方国涣面前的碗中。方国涣忽见那猩面无了下,更显得狰狞可怖,吓得忙摆手转,慌:“这般‘味’,我不得,不得!”韩玉公、赵明风、韩杏儿三人,见方国涣如此惊慌失措的样书,不由各自失笑。

方国涣惊吓万分:“这东西,如何能得?”韩玉公见了,忙:“方公书不必如此害怕,这只不过是一菜肴、一罢了。八珍中,猩,便是猩猩面,庖人多有不识,只因猩猩为兽,力猛如,极难捕捉,且远在异域,中土难寻,故一枚猩千金难得。或过于残忍,然天生人兽,有时也自彼此相,如人羊,虎狼吃人一般。人虽有不忍,也是天赐于人间的一味,只要不过分求,既得之,则之无碍,所谓鸟兽勿怪,厨家之菜。”

赵明风这时笑:“贤弟非我家,没有见过许多古怪的菜来,便是天珍味,也引不起你的,今日所见不过是一奇特的‘死菜’而已,若是见了那些怪异的‘活菜’,便要作呕了。广东有一‘三响’菜,又名‘吱吱’,乃是将未睁的**幼鼠端上桌来,人之,用筷夹起,那幼鼠受疼不过,‘吱吱’叫为一响;再送于汤料中蘸滋味,幼鼠**被料浸辣极痛,‘吱吱’大叫为二响;最后送于中咀嚼,那幼鼠在临死前又‘吱吱’惨叫为三响,故名‘三响’菜。此菜极其有名,味奇特,受非常,不是一般人所能安心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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