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她写信给他，很多时候，当时来不及说的，一转，却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哦。”柳氏应了声，又“汪掌柜何罪之有？”

她捉摸不透汪掌柜此行的目的，只好静观其变，另外，她有些疑惑，汪掌柜来了，那么容少白呢？容少白为什么没有一起来？他有收到她的信吗？还是，他还因为那批货所以要延迟回来的行程？

记得北边回来之后。她有一次曾问他，为什么容少弘写了信回来，他却没有？

“好，老夫就说了。”汪掌柜眯起“老太爷辞世，将锦绣织给大老爷，大老爷走后

“在厅，说要见太太呢。”

她记得当时他颇为不自然地：“想写的，不过，我从小不喜写字，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写什么，明明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却不知怎么写…”

好不好？快些回来，我好怕，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

“四少爷回来了？”她心猛地一。

汪掌柜见了这位昔日容家当家主母，态度也有了几分变化，不如面对方静好时的傲慢。只是气仍是淡淡地：“太太来了便好，想必太太早已晓得了苏州分店的事，老夫此行，是来请罪的。”

她想了想：“我去看看。”说罢，她飞快地去厅。

只见柳氏已由妈搀扶着来，脸略微苍白，神情也是疲倦的，只是神望着汪掌柜，颇为犀利。

“太太不太舒服，汪掌柜有事跟我说吧。”方静好淡淡。

厅里，汪掌柜正在喝茶，方静好走去，他明显愣了一下。

翌日清晨，她叫小四把信寄了去，然后便是无尽地等待。

桃玉却摇：“不，不是四少爷，是苏州的汪掌柜。”

柳氏细眉挑了挑：“汪掌柜有话不妨直说。”

不知为什么，此刻她竟然有这觉，这样的觉让她害怕，仿佛无边的黑夜就要将自己吞没一般。

第二天、第三天，北方的消息传的越来越沸腾，方静好坐在窗前，北方的消息虽然让她烦心，但她等待的却是来自苏州的消息，突然，桃玉慌忙地推门来：“四少。苏州、苏州来人了！”

汪掌柜来什么？容少白呢？方静好怔了怔：“在哪？”

第一天，没有一消息，倒是北方频频有动静传来，说是总督府都关闭了起来，有个农民不小心路过。虽是被赶走了，但还是看到门驻守的那些人与平日的颇为不同了，于是，便有人猜测，成旺被人禁了起来。袁系军已经占领了总督府…

柳氏朝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神又落在汪掌柜上，不怒而威。

方静好微微一笑：“静好见过汪掌柜。”

方静好微微皱眉，正要开，已听后有人：“汪掌柜要见我，所谓何事？”

汪掌柜神情颇为倨傲，只微微：“老夫要见太太。”

汪掌柜大约四十，神锐利，一看便是个明的生意人，此刻珠一转：“这位，想必是四少了吧？”

“老夫自太老爷手下便开始为锦绣织效力，一直以来，不敢有半分懈怠，幸好太老爷保佑，苏州分店多年来一直碑颇佳，直到十几日前…”他顿了顿“行商之人，信誉为本，只要有一丝差错，便会叫人失望，哪怕再弥补，也是为时已晚…”

见了柳氏，方静好：“娘！”

她心里各念转过，汪掌柜已凉凉：“老夫要见的是太太，不是四少，有些事，老夫也只能跟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