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你是嫌我活得长久，顾升！我还没死，你就

“父亲，我不想气恼您，不过您真不觉得，您这一世，亏欠了太多人。”

顾升不语，是对我的全然不屑；我看见老人依旧面无表情，眸却已有些哀意，握着拐杖的手也令人心疼的颤抖着。

我咬了咬，我真想用一句你他妈和自己弟弟妻偷就有脸了？来噎死他！

我看见顾振本就短暂的惬意神采也已倏然消失，取而代之是浑浊焦虑的神。顾升将小瓶里酒全洒尽后丢到垃圾桶中，冷笑声“母亲死因，实在太蹊跷，二弟格极端，但某些猜测我想他没有看错，但作为长，我需要顾及整个家族安宁，和父亲您在外的颜面，所以不心里有多愤恨，我从来只不言。我顾了您和整个顾家，让自己变成别人里不仁不孝的白狼。”

我心下一沉，我没想到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睁说瞎话和白日梦一并都了！我看见老人没有犹豫太久便用拐杖重重敲击了地面，沉：“不可以，轩儿留下遗书，这遗书中受益人是为戈薇，戈薇便是我儿生前唯一留恋。昌盛董事长，必须由她来，待到时机成熟，我手上那百分之五十昌盛权也会一并给她。这你与我没什么可议论的。”

我抿抿，虽然早说我不能接受，但此刻面对顾升我也是没否定老人半句话，决站在同一阵线。

“什么？”

他微微侧眸，满是不屑一顾的冷：“我们顾家人说话，是外人可以嘴？戈薇，还是你觉得了我二弟的情妇，是光明正大的光彩？”

“母亲因为您偏阮青洛死不瞑目，二弟又为了给母亲讨个公，自幼在您这里受了多少罪，我这当兄长的每每想起他被挂在树上纵开绽也不哼一声的画面，便心痛如割。而现在，二弟去了，他为什么去的？是因为他失去对大势掌控，迟早也会发生的”意外“难测，而这一切，不都是父亲您的么”

“阿升，有心了。”

他沉寂半晌，沉声：“阿升，你想要什么？”

我看见顾升眸猛地厉，他盯我一，半眯角冷笑：“给外人是么？如此说来，就算是昌平，您心中也不止我和阿佐两个选择。”

老人喜笑颜开，纵然隐约觉得顾升只是投其所好，我也为他到兴；但顾升完香站起来后，却笑的冷：“父亲与母亲的往昔岁月，我从来百听不厌。不过，也不全是好的。就像父亲您应该没忘记当初母亲在共军搜山时为了掩护您逃生，一把火炸了绍家整个酒窖，因此，直到母亲亡故前，姥爷一家也从不肯承认有生过这个女儿，母亲当时大抵从没想过，上父亲您，她要付的代价可从不仅是与家人断绝关系这样简单。“

顾升鼓了鼓腮帮，冷：“您是我的父亲，此生都是。不过在母亲和阮青洛间你选了阮青洛，我和二弟站在母亲遗立场，您站在阮青洛旁，某意义，我们便成了两家人。如此，我不想二弟的昌盛闲置下去，我怕您迟早都会把它遗留给阮青洛挥霍。我要接我弟弟的心血，我要您手上昌盛百分之五十的权。”

我心里顿时有什么升腾起来堵在了嗓儿：“顾升，你说什么！”

但我不是他，所以我看了看老人，还是抿把不忿咽肚里，什么都没说。

“欠谁也没欠你！”我实在忍不住的咬牙：“顾升，你那颗心到底是怎样的铜墙铁，油侵猾，才让你能说心痛如割这样的词？才能把你对阿南的去世说的这样不忍悲痛！从到尾最期盼他意外的人难不一直是你吗？没有你这样的大哥，五年前我至今不晓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就算郑君怡心再恶毒迟早会发生，他们两人情也不会那样早便破裂，那么还会有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顾升，都是你害的！你怎么还能有脸在这里把责任通通推卸给自己亲生父亲！”

条土狗扛着铁锹撵了大半个山寨，放下酒坛后才替我解释清楚，呵呵我就应了她，这一份承诺，便是让我顾振戎一生，却滴酒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