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分家产了是不是!?”
老人再沉稳,那一瞬也是脸色猛地涨红,重重的敲击着拐杖;顾升脸色沉了沉,他沉默几秒,紧忙换上忧愁的面容。
“父亲,您为什么到这把年纪还这样冲动,就算二弟再爱这个女人,您也不能分不清里外,我是为您好,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难道您忍心让顾家基业,断了香火,继承者?”
他阴阴的扫了我眼,压低声音尽量显得忧愁道:“父亲,许是五年前的恩怨,让您对我与二弟感情有所质疑。事已过去,我不想争辩,但他对我做了什么,您并非不清楚,放在整个顾家香火继承的问题上,对对错错,您难道看不明白?”
“罢,此事我不再议,但说当下虽为不耻,但我必须提醒您,我这后半生多亏二弟帮助,已经决然不可能有儿女了;而阿佐现在对您再好,您应该不会忘记当年选择姓古不姓顾,是他自己意愿,您说他会让自己后代跟自己的姓氏,还是贻笑大方的又改回我们顾家姓?况且,生子是很难说的问题,有的人就算生一二十个,也说不准其中定然有一个继承香火的男丁。”
“那么,二弟一直以来,便是父亲您唯一希望,但现在,他也去了那么,便只剩下顾钰,而我想您已经知道,顾钰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顾升无视我恨的咬牙切齿,他整整衣领,高昂起下巴道:“我已经委托了律师,最多二十天内,我会上法院向郑君怡争夺顾钰的监护权,我会保住我们顾家唯一的香火,您唯一的孙子,不被别人带去领养。但,争夺需要能力,监护权是按资格分配,这些年我为给父亲您争光兢兢业业,将昌鼎做大做强,但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郑少秋在欧洲金融企业规模巨大,如此,要想让法官把顾钰监护权判给我,就只能让我事先拥有绝对凌驾于他们郑家之上的资产、”
话落,他眼底流露出得意色彩,却又得伪装的忧愁沉重,所以在我眼里,只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不伦不类,他压低声音说:“父亲,昌平昌盛,这两个都是天大的担子,如果不是为了您,为了我们整个顾家,我绝对不会承担此重担;但我是顾家长子,我别无选择,我必须一马当先接您手抗起这份重任!”
“所以今天您必须给我一个陈诺了,父亲,我好让律师重拟备案,要不然错过这唯一争夺机会,我们顾家恐怕真得要断子绝孙了。“
断子绝孙?顾升!这种恶毒的话,你他妈也能当着自己父亲讲出口!
我肺都要气炸了,我看到老人眼眸焦虑,居然流露出抉择两难的神色,我知道老人绝没那样好骗,只是就算包装的华而不实,顾升说的也都是他心头现在最重要问题的本质,而那让我感到彻骨的恐慌!因为我知道他们顾家人,都是在商界茹毛饮血的商人!有时候个人情绪,要绝对低于事态利弊的权衡!而对于顾叔叔而言,能否在晚年像个正常老人抱抱孙子,而且让顾家不自此断了传承,便是他手头最重要的生意!
我心慌了,我该怎么办?现在看这样发展下去,顾振邦很可能答应顾升,把昌盛给他,把昌平继承人的名额只列为他!他这样恶毒,厮杀兄弟,无视母亲生死的白眼狼,现在又脸不红心不跳欺骗甚至可以说是在威胁自己的父亲!但难道最后的赢家,还是他这样一个恶毒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