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处理问题,别的以后再说,甚至永远不说。’”11曾俚最后在伦理和世俗的压力下低头,说明王跃文深刻认识到了在这样一幅国画面前此路不通。
小说结尾处,朱怀镜驱车寻找且坐亭,但是目的地却如桃花源一般找不到入口了。其实暗示着王跃文自己的迷茫,他在现实的国画世界里找不到灵魂的栖息地,找不到即能安身立命又能保全灵魂的依凭,于是他只能留下“黄昏之叹”12。这种遗憾对于王跃文来说实在是不能苛求,因为他的或者说与之类似的作家的文化背景不具有打破“黄昏之叹”的元素。“文学的根本出路在于对人的黑暗荒谬虚无持拯救态度。”13持有这种态度并不罕有,问题是持有这种态度的背后究竟有没有支持这种态度的精神资源。“(中国作家)没有索尔仁尼琴式的抗议,没有卡夫卡和陀思陀耶夫斯基式的焦虑和担忧,没有托尔斯泰式的悲悯与拯救。”14摩罗在不断告诉我们,我们缺少的是什么,而没有说我们真正能够达到的是什么。他同样也是迷茫的。
三、国画现代性及其缺失“我们可以把三种变化看作是中国现代文学的特点。第一,从道德的角度把中国看作是‘一个精神上患病的民族;第二,中国现代文学中反传统的立场…是出自对中国社会-政治状况的思考;第三,虽然它反映出一种对社会-政治产生的极其强烈的痛苦感受,但它那种批判观念则具有相当浓厚的主观性”15。
现代性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李欧梵提出的三点现代标准,大致可以反映清末直至二十世纪末谴责小说相对传统小说的特点。《老残游记》一开篇就把中国暗喻为一只面临沉没的航船。《官场现形记》和《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则满纸男盗女娼魑魅魍魉。相对传统小说而言,这些特征固然可以称的上是“现代性”,但相比《国画》,后者则显现出了与之相对应的现代性。
在此,我需要提出我理解中“现代性”的含义。
作品从技术上讲要适应现代阅读的要求。
作品需要现代精神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