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都是她的身影,片刻之后我想起了田甜,矛盾瞬间升级,满脑子的女人演变成满脑子的问号。
林少拨了无数个电话,好像都不通,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大奔善解人意,问:“是不是没信号?那去门口试试。”
林少铁青的脸突然露出一抹红晕,说:“**,今天这些妞都怎么了,一个个全关机!”
王小风保持最后一丝清醒,说:“听说最近在严打,估计是避风头去了。”
林少仰起脖子将桌上的半瓶泸州老窖灌进嘴里,然后重重地将酒瓶杵在桌子上,嘴里骂骂咧咧:“大爷的,真他娘没面子!”
苍天无眼,没想到那些姑娘们突然暂停营业了,用北京话来描述,那就是全都歇了逼了。我们同时叹气,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是自肺腑的,我是装出来的。
我们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车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2o。
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痛,我没放在心上,认为这是宿醉后的正常现象。当我睁开眼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头痛得更厉害了,因为我看见四周的景物在不停的飞。当我确定我此时正在林少车里的时候,已经头痛欲裂。
大奔正稳坐钓鱼台,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林少吵得不可开交。
可惜我一句没听懂,随手将王小风放我大腿上的臭脚推开,拉开窗户准备呼吸新鲜空气。
一开始冷风拂面的感觉很爽,反正在座四人绝对没有洗过脸刷过牙的,权当是洗空气浴。但时间长了我明显抵挡不住,缩起了脖子。
大奔头也不回的骂着:“***,把车窗关上。刚电台里说了,c市气温创下历史新低,最高气温才12度。”
我拉上车窗,说:“这么严重?现在才1o月中旬。”
大奔没回话,我旁边的王小风却直接回话了,这小子估计被冻醒了,睁开眼第一句话就问:“**,我在哪里?”
前排的大奔和林少幸灾乐祸的笑着,既然黑脸已经被他们抢先了,我只能扮红脸,如实的告诉王小风:“你在车里。”
王小风愣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很高深的问题:“可是我为什么在车里?”
这问题难度太大,我无法解答,林少说:“昨儿晚上你们三个睡的跟猪似的,呼噜声那叫一个响啊,搞得我也跟着打瞌睡,开着开着就迷路了,后来索性停车跟你们一起睡了。”
我被林少那猩红的双眼吓了一跳,那模样比他曾经做一夜七次郎的时候还要憔悴。
这时候大奔话了:“哥们第一个醒过来,看见你们睡得很香,干脆带你们出来兜兜风。没有试过在梦中兜风吧?那就跟梦遗一个道理,很有快感。”
王小风说:“这也算梦遗?那我以前在火车上已经梦遗很多次了。”
林少说:“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梦遗,不过我听见老黎梦呓了。”
我说:“不可能,老子从来不说梦话!”
林少说:“操,你自己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梦话?”
大奔跟着凑热闹,说:“老黎你别狡辩,我也听见了。”
我大感惶恐,壮着胆子问:“我到底说什么了?”
林少说:“你一直喊着一个叫田甜的姑娘,叫了三十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