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团圆筵以牙还牙

绮年这个年过得比以前随便哪一次都要忙碌得多。所谓跟着秦王妃学guan家,就是要天天跟着她，看她怎么吩咐guan事媳妇和婆子丫鬟们各司其职，如何chu1理那些琐碎的日常事务，还有一个大tou就是到了年下，要学着来往送礼了。

“世子妃,这是全tao的礼单。”白lou拿着厚厚一迭抄写的单子小心翼翼地进来,“nu婢都去仓库里he对过了,并无虚假。”

“好。”绮年拿着礼单都有几分tou疼。这礼单可是个大学问，郡王府jiao往的全是勋贵高宦人家，来往人情十分复杂。比如年节要送节礼,娶亲zuo寿要送贺礼，死了人要送丧礼,人家送礼上门还要回礼；这礼wu送得轻还是重,不只要看两家地位高低，还要看受礼的人个人年纪、资历、兴趣，甚至要看家ting财政情况。有时候明明看着是一样的人家，送的礼却截然不同。

秦王妃倒是很大方地把拟好的礼单公开了，叫跟着她的两个儿媳两个女儿人手一份，回去自己好生参详，可绮年估计，她私下里对赵燕妤肯定是拿着礼单一一地教导去了。估摸着对秦采或许也会教导一二，而她和赵燕好就只能自己去琢磨了。

“世子妃——”白lou窥视着绮年的脸se，小心地dao“nu婢还把前tou两年的年节礼单都誊了一份chu来，不知世子妃用不用得上…”

“哦？你有心了，都拿来吧。”两相对照自然是个好办法，一年的东西看不chu什么，两三年的放在一起看就明白多了。

白lou连忙从怀里又拿chu厚厚一叠纸来，绮年一yan看见，只觉得脑袋又是一阵疼，抬手接过去翻一翻，对她笑笑：“真是难为你这么有心。”如今这几个丫鬟都比从前主动了很多，只是大概相chu1时日还是短了，总觉得还有几分生疏，没有自己的丫鬟是那份亲切的贴心。自她留下了立chun，小满小雪姐妹对她也算是真心敬服了，唯有清明白lou两个——清明还是客气到有几分疏远；白lou却是讨好得太惶恐了。

白lou诚惶诚恐：“世子妃这么说，nu婢当不起。这本就是nu婢的本份，从前都是nu婢糊涂，有怠慢了世子妃的地方，还请世子妃恕罪。”

“这是怎么说的？”绮年笑笑“我这夸你两句呢，怎么还引chu这么一串来。你从前怎么糊涂了？倒说给我听听？”

白lou有些哑了，喃喃dao：“nu婢，nu婢…”半天也没说chu个所以然来。

绮年看着她微微一笑：“若你说的是从前待世子比待我经心，那也是人之常情，凡事还有个先来后到呢。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去说它，日后你尽心去zuo事就是了。我这人也不难伺候，要的就是两条：一是忠心，二是守本分。我琢磨着，世子也是跟我一样的，所取也无非是这两条罢了。你跟着世子的时间比我长，该是更了解世子心思的，你觉得呢？”

白lou说不chu话来。所谓忠心，便是视世子利益高于一切，如今又加上了世子妃；而所谓本分，就是不要肖想自己zuo为一个丫鬟不该得到的东西。这两条无论哪一条，其实都不容许她对世子怀着那样的心思了。

“你若还有事就去zuo罢。”绮年看看她有些发白的面se，微微摇了摇tou“这礼单我再仔细瞧瞧，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少不得还要请教你。”

白lou连忙摇手：“nu婢怎么敢当，世子妃若有什么事只guan吩咐nu婢就是。”失魂落魄地退了chu去，险些在门口碰上端着汤的如鸳。

“世子妃，这是世子吩咐小厨房熬的补汤。”如鸳笑着将盅子放到桌上“世子说世子妃这些日子太劳心了，要好生补补呢。”

“你这丫tou，补汤就补汤呗，笑成这样儿zuo什么？”绮年轻轻拧了她的脸一下“你也跟如鹂学坏了。”

“没有——”如鸳拿了针线过来，在小杌子上坐了开始zuo针线“nu婢昨儿回去给舅太太送年礼，舅太太还问nu婢来着，说——”抬tou瞧了瞧绮年的脸se，方dao“舅太太问，世子妃有动静了没有…”说完，毕竟是年轻小姑娘，脸不由得红了一分。

绮年知dao李氏关切的是什么，下意识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现在生孩子？她可没这个胆气。跟赵燕恒成亲这几个月，光是两地分离就有将近两月之久，所以一时倒也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