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微微喘息的努努,那股欲望瞬间涌了上来,一把将她抱住,凑在她耳边说,今晚你是我的了。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小白抱着她向床边走去,一下子将努努压在身下,他呼吸急促,口干舌燥,手忙脚乱地解开努努的衬衫纽扣,露出小巧挺拔的胸部。他看得血脉喷张,俯身去吻,却被努努一把挡住,他喘息着问道,怎么了?
黯淡灯光下,努努盯着小白的双眼,目光游离并忧伤,丝毫没有亢奋之情,这使得小白瞬间感觉自己像一头禽兽,赶紧从她身上翻下来。努努玩弄着小白的喉结,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忽然答应你呢?
小白认为没有必要觉得奇怪,男欢女爱本来就是正常规律,只不过她这个养在花盆里的小萝莉不懂而已,但他不敢明说,只得敷衍地问道,为什么呢?
努努咬了咬嘴唇,迟疑了好一会儿,说,我爸爸说这个形势下我应该镀金增值,准备把我送出国读书,我答应了。
小白原本以为她要提及与会不会对她负责有关的话题,却没有想到是这个,始料不及。他看着努努认真的神情,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心里的绝望才一下子涌了出来。出国读书这种事情离他的生活太遥远,与坐宇宙飞船去月球具有差不多的概念,他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即将和后羿一起怨恨地遥望嫦娥姐姐的凄惨现实。他原本熊熊燃烧的欲望像一块坠入冰水中的赤红烙铁,嗤地一声,迅速黯淡冷却,沉寂了下来。他低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瑞士。
他又是一阵微微惊悚,这个国名比美英日法罕见得多,比登月更远,与登火星有得一拼。他心里更为悲伤,感觉努努真的要穿宇航服坐火箭飞走了。他躺了下来,颓然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努努噘着小嘴,坐了起来,想将小衬衫的纽扣整理好,回头看见小白迷茫的表情,于心不忍,又眨巴着眼睛趴到他身上,用发梢挠他的痒痒。她有些得意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舍得努努走呀?
小白没有心情接受她的挑逗,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半年吧。
要去多久?
说不准,两三年或者更久。
小白欲哭无泪,努努与他同处一城尚且有人觊觎,如果出去放养两三年,见的世面大了,见的人多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他又不愿意流露出那种小男人的懦弱,于是淡笑一声,说,也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走的还是要走。
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