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写什么才好,于是他随手写道,When you gone,my heart was empty empty like yeah,I will be hahahahahahahaha。
陌生的网友留言问道,你这话啥意思?
蒋汇东的留言比较直接,他说,大傻逼。
荣小白上高中时英语科目出名地烂。任课老师直接无视他,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这句在时态,语法,逻辑上都一无是处的英文短句成为网友们取笑他的素材,荣小白没有解释,只是关了电脑,从此不再写日志。对于一个老男人而言,矫情是一件大煞风景,格格不入的事情。蒋汇东对他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早点找个老婆算了,还折腾个啥?
小白说,找谁的老婆呢?
蒋汇东想了想,说,我觉得安禾静就挺不错的。
荣小白淡淡地笑,没有回答。他心里却十分清楚,周围的朋友似乎都期待他与她能够发生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然而他更清楚这种看似浪漫的事情在更多人眼里是多么龌龊的勾当。他们会认为这又是一起金钱与美色的交易,一场现实对梦想的绞杀。安禾静在他眼中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她的梦想,他唯一能够让安禾静看得中的。无非是所谓的孤独。倘若两人走得太近,他也许不再孤独,而她将会与自己的梦想南辕北辙。
他极其容易被自我暗示,当他与一个人相处得久了,就会误以为自己很爱她,所以戴佳离开很久以后,他才敢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只是出于习惯。如果现在他与安禾静凑在一起,兴许只要花一个月时间,他将深深地沉迷。以为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孩。他会拼命地对她好。不顾一切地对她好,仿佛这样可以弥补当初与努努。戴佳交往时的遗憾。也许有一天,安禾静会对他说,对不起,你不过是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所以,再见。如果没有那一天,说明安禾静已经被他这身铜臭同化,不再拥有梦想,他拥抱着的不过是一具被物质收买的曼妙肉体。
当时安禾静也在场,她似乎没有受到蒋汇东这句玩笑话的影响,她抱起吉他唱罗琦的那首《我没有远方》,笑道,我是卖唱的,不过今天这首歌不收费。这天夜里荣小白,蒋汇东和北北都睡得酩酊大醉,只有安禾静比较清醒,她整夜都在照顾这三个醉鬼,直到天亮了才离开。从此她再也没有出现,不过这对盏食天饭店的运营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他们可以找其他女孩来拨响古筝的琴弦,只是那把吉他孤伶伶地悬挂在盏食天的墙壁上,再也没有发出一次声响。
十一月份蒋汇东与北北准备订婚,却遇到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北北的家人对蒋汇东并没有太挑剔,只提出一定要他们在南通工作。北北对此很无解,当初她考取北京一所大学,却不得不留在南通本地上学,原因很简单…妈妈有较为严重的恋女情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于妈妈而言,北北呆在南京的那段日子已经算得上是大逆不道,如果再继续在外面工作,妈妈绝对不容许。
蒋汇东与北北在南京经营盏食天饭店,生意好的时候月收入能够达到两万以上,这是他们在南通绝对无法实现的事情。他们陷入两难境地,如果不回南通工作,订婚困难重重;如果回南通工作,生活困难重重。除此之外,他们一旦离开盏食天,荣小白几乎无法应付不了目前的局面。三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郁闷地叹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终北北先撤回南通,争取做通妈妈的思想工作,作为一个大龄女青年,她比蒋汇东更焦急。然而妈妈的态度很顽固,她说,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又要跑远路,那我养你养了干嘛的?
北北辩解说,我们总得赚钱吧,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妈妈说,你让他回南通工作,我养着你们就是了,咱家又不缺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