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站在一边想：这老板说的话也太经不起推敲了吧，如果那家戏院真有意笼络，昨晚就是最好的时机，他没寻来，说明他并不像老板想地那样。就是老板本人，也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切，这一只要看看戏班的住宿条件就知了。

好在秦玉楼及时把话题扯开了。他平时在这方面就比较注意，他也是唱戏的。知这个问题有多。作为戏班老板，他要捧名角。要尖，可又怕这样会打击到其他弟地自信心，这个平衡度掌握得好不好，会直接影响到戏班的发展前景。

站在一旁的秀儿一惊，小脸刷地红了。听到别人当面这样说，开心是肯定的，唱戏的人。哪个不希望自己成为能独当一面的角？可是不远过来地两嫉妒的目光，又让她觉得有无可奈何。

老板叹了一气，手在雪白的墙上抹了抹说：“你看我这戏院，前两年才彻底修整了地，今年又折腾了一次。没办法，他家今年才开起来，老远看上去就簇簇新的，票价总比我这边略低，又肯大钱请名角，开始一个月简直把我的生意抢光了。那时候我不是还找过你的？但你说忙，没时间下来。”

“百川归海？亏他想得，果然一上来就跟你叫上阵了。”秦玉楼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完这些，回见戏班的人，尤其是女孩们面惊诧惧怕之。老板忙说，：“别怕别怕。我开玩笑的啦。你们放心。他只敢偷偷摸摸耍耍这些不的小把戏，还不敢动你们的。不仅不会动。说不定还会来结你们，要是你们能临阵倒戈，舍我而去就他，他不就火了？”

老板斜了他一：“得了，少糊我，你还不是怕在我们这小地方演，降了你的格。要是扬州杭州的戏院请你，你早就去了。”

老板摸了摸他那半黑不黑的山羊胡：“其实这事猜都不用猜，因为对手是明摆着地。这么多年来，我们通州正规的戏院只有我这家，其余都是天地。可就在去年，城北又建起了一家归海戏院，你听这名字也知，人家本来就是冲着我来地。我这戏院叫百汇，他就叫归海，意思就是，我这戏院以后也会归他家。”

秦玉楼急忙表示：“是真忙，我那可不是托词。我们在大都也是几个班比着演，谁稍微松懈一下，戏迷就都跟他们跑了。”

不过，在招徕观众上，老板确实有一手。新招牌来后，他让人把售票地桌从里面搬来，直接放在招牌下面，同时派两个人站在前面大声吆喝。这一招还真是效，比这边挂个招牌，那边窗卖票更有号召力，很快正席卖完了，开始卖加座。当时戏班的人正坐在对面地酒楼上吃全鱼宴，有人上去禀报说：“老板，走廊也卖完了。”

“不会了。今晚我找人守夜，看他还怎么下手。”说到这里老板恭维：“也只怪你们芙蓉班太有名了，那天招牌一挂去，街上的人一下都围了过来。卖票的窗排起长长的队，第一天的戏票当天就卖了一大半。那边急红了，才想这等下招数地。我请别的班，也没见他家这么大反应啊。所以，你也要小心，说不定他会亲自找上你们的。他招多得很。”

老板笑：“你现在有了珠帘秀，就可以分成两班了。”

秦玉楼摇着说：“你以为扬州杭州那边的戏院没请过我？不知请多少次了，我照回了，我哪去得了？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戏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分成两嫌人少，合成一又嫌人多，最不好办了。而且能挑大梁的也就一个，她分乏术，只能顾得上一。”

所以他上回到先前地问题：“既然有人蓄意破坏，你再个招牌。还不是一样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