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志诚心里暗暗叫苦，真是太冒险了，太气人了，她居然敢这么…尽结局已经知，可听她讲述的时候，还是为她担心，着急地追问着：“别说没用的了，后来呢？”

“是，象个打手。你见过他？”

当然见过，他就是那个黑胡茬。在井底，他供称是别人把她抓来的，其实就是他。也真是有缘啊，你们夫妻全都和他打过…志诚低声说：“是见过，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你继续讲吧！”

“后来，”她的语气中居然现一丝得意：“后来，一个汉就自我介绍说是乌岭煤矿的，问我哥哥是谁，我就说了张林祥的名字。他听后和另外一个下上长着黑胡茬的汉换一下，就要领我上楼…”

“当时，我也想到了你。”她又说：“也猜到你可能会担心，也想和你联系一下，可又想，等回家再解释吧，同时也想，要是真把这事调查清楚，报导去，一定让你吃上一惊，对我刮目相看。抱着这个想法，再加上时机不成熟，没有获得确凿证据，也就谁也没告诉，一个人闯来了，谁知会是这么个结局，现在，什么都晚了…”

“你猜，我为什么去站前旅社？因为张家说过，大林死后，他们本就没到煤矿，而是接到通知后在清泉县的站前旅社拿到的五万元，然后就返回了。他们还提供，当时在旅店有好几个和他们同样的人，受到同样的接待。因此，我怀疑那里是乌岭煤矿的一个据。所以，决定从那里开始调查。”

她说到这里突然使劲打了他脯一下，就好象他是李一样。这一下勾起他的温情。当初，在那相亲相的日里，她常有这样的动作，对什么事或什么人生气了，总是把自己当成假想敌打上几拳…他不由又使劲揽了她一下。

志诚一下想起开车那小伙说的话，乌岭煤矿在清泉有个儿，专门理这事。

“屋后，我发现这是旅社的一间客房，屋不大，有四张床，条件一般，气氛也很不好。室内已经有三个人：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里边的一张床向隅而泣，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病厌厌躺在里边另一张床上，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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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她用撞了他一下，真的笑声来。看来，她已经忘记目前的境，陷到当时的情境中了。

她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继续讲着：“路上，我不停地想，如果张家所说的属实：死了几十人，还没见到尸，可见乌岭方面在保密上下了多大的功夫。既然他们这么保密，肯定不会轻而易举获得确凿证据，要是象以往那样，直接去找李和其他上层人，不但获得不了可靠线索，还会巧成拙，因此，我决定化装打…”

“等一等，”志诚突然话：“下上长着黑胡茬…是不是脸也黑的，人凶的！”

，我恨死他了…”

她说这些，志诚基本都想到了，可听她说来，还是心有所动：咳，她就这样一格，有可的成份，可这惹多大的事来呀，真叫人哭笑不得…可是，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怒也好，恨也好，悔也好，都没有意义了，一切都晚了…

她迟疑了一下，继续讲下去。

肖云继续说着：“一站前旅社，我就看到接待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力壮的男人，二十多岁三十来岁，一边烟，一边打量着的每一个人。我一门就被他们盯住了。可我装作没看见，没见过世面的外乡人样，怯生生走到接待登记，说要住宿，接待的中年女人就问我从哪儿来，上哪儿去，准备住几天，我就说从长山县张家泡来，想去乌岭煤矿，没赶上车，住一宿再走。这时，沙发上烟的两个汉了凑上来，好象关心地问我去乌岭煤矿什么，我就故意吞吞吐吐地说，哥哥在那里打工…对了，你猜我假扮成谁了…就装成张林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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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这么想着，志诚还是想知情况，她是如何化装潜，又如何被发现的。

“他们自我介绍是乌岭煤矿的，专门在此接待来访家属的，然后就把我带上三楼。对了，站前旅社一共就三层楼。上三楼后，我一看见楼梯有一个五大三的汉抱着膀坐在一张椅里，神凶凶的，好象是个看守。两个汉把我带到一个房门前，就把我推了去。

她已经讲得非常投，所以，不用问就继续讲下去：“我经过反复思考，终于打定了主意。当时，我还为自己的聪明大胆自豪呢。还想着，等事情报去后，自己还可以另外再写一篇“记者乔装历险记”一定也会引起读者的兴趣…”

“我赶到清泉后，非常不巧，下了火车一打听，去乌岭的公共汽车刚刚开走。我没着急，想着正好利用这这段时间为自己的行动准备，就先买了一廉价衣…对了，就是我现在上穿的这，你看不见，俗气透了…穿好后我照了照镜，觉得和平时的自己大不一样，衣服俗不说，由于来多日，风日晒，脸也比以前黑多了。不过，气质上还不太像农村妇女，这一是装不来的，只能给人以城不城乡不乡农不农商不商的印象。只可惜发太短，发型无法太大的改变。不过，看上去还是和平常有很大不同，当时，我看到镜里的形象，想着你突然看见后吃惊的表情，差乐声来…”

“打扮好之后，我把原来穿的衣服放到寄存，之后走候车室，前往站前旅社。

真是患难夫妻呀。你们走的同一路线，采取的同一办法，最后，又落个同样下场。

由于讲得投，她甚至忘记了目前的境，语调也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