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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与信使(3/5)

托了好几层关系,才获得了进入中心管道的允许。

他大模大样来到管道的一个端点,四肢颤抖着发出了查询出差者的指令。

但是他立刻被拒绝了。他仅被允许与正在休假的二线信使交谈。这些信使当然都是我方的。

铁鸟便向他们打听她那个信使的情况。但是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或者代号。

一个信使告诉他:“我们永远不与别的信使发生联系。你也许觉得这很不近情理,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铁鸟始终没有查到他的情敌。

这样便更增加了“他”的神秘。

但他打听到了更多的有关信使的一般情况。

比如,信使们大多数都是时间中的浪漫主义者。不要期望一次近光速旅行便能给他们造成感情上的伤害。他们是银河智慧圈中奇特的一族。铁鸟甚至怀疑他们不是试管繁殖的。

“如果一个信使深爱上了一个普通人怎么办?我的意思说,他陷入情网不能自拔。”

一次他好奇地发出这样的询问。他有些害怕触犯禁忌。但是与他交谈的那个信使却并不在意。

“通常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样信使便亏大了。而信使是不会亏的。如果你看见他和一个普通女孩情真意切地约会,那肯定是信使一方在逢场作戏。”

“但是,信使也是人。万一发生了真正的爱情,他们会拒绝出远差吗?”

“真正的爱情?我还没听说这种事情。如果万一?万一出现这样的事,中心便会安排他马上作长途旅行,再让他在他的相好将死未死前,让他看看原来人生如梦。”

“你们特意这样?”

铁鸟的心颤动了一下。他努力克制着自己。

“你说什么?”对方的容颜似乎在“晶格”中闪烁了一下,便与一组象征夸克的慢波辐射一起消失了。铁鸟希望在管道的漫游间遇上“他”但他又害怕真的遇上。

另一次,他“见到”了一个刚从第七空间返回的信使。他在飞船上度过了五天,而他的宿主星已过了三十八年。他这是第七次做这种旅行了。按他的宿主星纪年算来,他已经三百二十九岁了,而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这是我这次在'元'世纪认识的女朋友。我们认识不过刚一天。”他把一个女孩的形象以编码形式显示给铁鸟“看”

铁鸟沉默地“观看”了一会。女孩海绵一样的脑波活生生地蠕动着,刺激着他的人工性腺。

“当我站在你面前跟你交谈的时候,她已经死去七年了。你能想像这是怎么一回事?”

信使在继续炫耀那帧脑波图像。那个死去的女人的情感曲线,这时从海绵变成了一堆软体虫。

在冷战中,她这么去爱,付出了多大的勇气和代价呵。

但没有人为铁鸟付出这们的勇气和代价。

铁鸟感到自己的身躯在空间的神秘中萎缩。他想着那个可以做他多少代祖先的信使和少女们亲热的情形。他想,自己是什么玩意?过往的烟云,过路的飞船,走向不落痕迹的终点。

他如何能真的面对“他”呢?这非信心的问题。

但我不应怯场,他想。

“真应该废除信使制度。你们通过时间霸占了多少善良的姑娘呵!”

铁鸟猛然发射出这样的念头,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对方警惕地从远方“盯”着他。铁鸟听见信使说:“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铁鸟感到他站起来,正“审视”着他。铁鸟的几簇神经不可逆转地缠绕起来。他头脑中的蕊片发出尖厉的报警声。

“口令!”突然传来对方的大叫。

“北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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