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男孩跨上一步。
“上树!”阿卡特大声叫喊着。
男孩儿掉头就跑,母狮子猛扑过来。大树离杰克只几步远,有一根树枝离地面十英尺。杰克纵身向树枝跃去,山宝张牙舞爪向他扑来。杰克像一只猴子一下子攀上大树,山宝伸出巨大的前爪刚好抓住他的屁股蛋儿,不过只是轻微的擦伤,倒是系睡裤的腰带,被它连裤子一起扯了下去。母狮子再扑过来的时候,男孩儿已经半裸着身子藏到安全的地方。
阿卡特在附近一棵大树上又跳又叫,大骂狮子,花样翻新。杰克学着它的样儿也又叫又骂,可是后来他意识到,光骂没用,应当找什么东西打它才是。可是周围除了柏树枝什么也没有。他只好像父亲二十年前那样,把枯枝败叶一起扔向仰面朝天的山宝,尽情戏弄这位丛林之王。
母狮子绕着大树焦躁不安地兜了一会儿圈子,后来也许意识到这是白费力气,也许饥饿难忍,便昂首阔步,十分威严地离开那棵大树,在灌木丛中消失了。树丛里藏着它的“丈夫”母狮子和杰克打闹的时候,它不止一次走出来助阵。
阿卡特和男孩儿从树上跳下来,继续他们被狮子打断了的旅行。老猿责备男孩儿总是漫不经心,满不在乎。
“你要不是总惦着身后那只公狮子,早发现这只母狮子了,”它说。
“可你从它身边走过还没发现呢!”男孩儿反驳道。
阿卡特也觉得十分懊恼。
“丛林里的居民就这样丧生,”它说。“谨慎了一辈子,可是一时放松警惕就…”它学着食肉动物大嚼大咬的样子,继续说:“这是个教训。你已经懂得不能眼睛、耳朵、鼻子同时长时间地注意一个方向。”
这天夜里,泰山的儿子冻得够呛。睡裤虽然单薄,总比光屁股强。现在,他连睡裤也没了。第二天,他们在没有树木的平原上继续跋涉,太阳暖洋洋地照耀着大地,杰克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吸吮太阳的温暖。
男孩儿心里还想着向南走,再绕回海岸小城,寻找另外一个通往文明的港口。他没有把自个儿的计划告诉阿卡特,囚为他知道老猿对和他分离的任何建议都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