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像个不知浅的方形漏斗，二十米后，边长扩展为六米，横向排列的石为五，直径半米；推四十米后，边长为九米，石增加到八，以此类推，越想里面去，石越多，而漏斗向四面无限扩展——风，我无法想象这是个什么地方，因为人类世界里，还从来没有现过这样的建筑。”

没有人愿意看到无休无止的杀戮，特别是在这长时间蛮荒之地探险的过程中，一旦挑起战斗，就会引发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我及时提醒他：“小孩是无辜的，别多事，再说，唐清就在左近，你要什么格的事，招致的报复绝对是致命的，懂吗？”就像当时在沙漠里我一直对唐心存有忌惮一样，对于还没现的唐清，也绝对不敢忽视。

梁威摸着下，颧骨上的肌不停地搐着。以他的份，跟唐门有不共天之仇，只要是看到姓唐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勾起自己的伤心往事。

顾倾城长叹：“不是笑话，我目前就在西安，明日一早，雇请最好的向导山，晚上见好了，我会追上你的，放心。”

梁威的目光一下落在唐小鼓上，既然她是唐门的人，当然怀驱蛇解毒的技艺，正是当前我们急需的人才。

飞月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疲惫地坐在我边，听唐小鼓这么说，忍不住笑着嘴：“是吗？那么你的姑姑呢？她漂不漂亮？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唐小鼓没法回答，鼓着腮瞪着飞月。

听到我没事，她又重新放下心来。

梁威跟在他后面，把手里的一张草图铺在我面前，上面是无数横向排列的圆。

世上没有那么碰巧的事，她来西安，也绝不会是例行公事那么简单。幸好，顾知今是港岛正当商人，从来都对政治事件退避三舍，绝不会牵扯到任何国家利益漩涡中去。所以，他在大陆游广阔，***里的人都会给他几分面。

很难给“蜀中唐门”的人下定义，她们为了唐门崛起而不择手段，只能是“两国相争、各为其主”她们所杀的人和杀死她们的人，都是受利益驱使，无所谓好坏对错。

飞鹰举手打断他：“小梁，这有什么？我倒是觉得刚才那阵怪风来势凶猛，会不会传说中带翅膀的蛇就在漏斗？那毒气，只怕对兄弟们有伤害。”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有两名队员突然起来冲向草丛，猛烈地呕吐起来。

收线之后，唐小鼓忽然自言自语：“电话那边是个漂亮的，对不对？”

“见面再谈吧，其实我只是想还你一个人情，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年轻男人都有一掷千金的勇气，特别是像‘五湖古琴’那样的绝世珍宝。说实话，连家兄那么‘一利天下而不为’的吝啬人，对你的所作所为都赞不绝——还你人情，至少良心得安。”

我笑着，轻轻抚摸着，刚才那要呕吐的觉已经消失了。

这个问题，在听何寄裳叙述时，我已经惊诧过了，所以到了现场，反而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

我看着那

飞鹰表情凝重地走过来：“风，我觉得，这么怪异的一条隧，单凭这些人，恐怕无法完成探索任务。”

稍停，她又接着补充：“我太夸了，帮不帮得上忙，还在未知之中。不过，跟随我们兄妹的卫叔，对江湖上的诡谲门了如指掌，武功也非常明，或许他能帮上忙，明天见。”

梁威一边解释，一边不停地倒着凉气。

我笑起来：“不，只是个小女孩，但我敢打赌你猜不到她的来历——嗯？刚刚你说二十四小时赶到，我不信，除非你有缩地成寸的本事，否则，呵呵，只是一个愚人节的笑话。”

梁威抬向上，仰望不可攀的石，连叹三声：“风，漏斗无限扩张，到了最后会现什么结果？会把整座山都挖空——”

唐小鼓“哼”了一声：“别看我，我最害怕毒蛇。”

这次到我愣住了：“除了帮我找人，你还要什么？”

梁威艰难地了：“是，我懂。”江山易改，本难移，虽然他已经改名为“梁威”但里淌的仍旧是四川狼家弟狼谢的血。阻止他，其实是为他好，杀前的小女孩唐小鼓容易，不过随之而来的唐清，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姑姑说，漂亮的都是坏人，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