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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墨医生(4/7)

。中国虽象一只大船,但是一堆旧木料旧形式马马虎虎束成一把的木筏,而且是从闭关自守的湖泊里流出到这惊涛骇狼的大海里来,坐船的不见过风狼,掌舵的又太年青,大家慌乱失措,结果就成了现在样子了。”

“那么,未来呢?”

“未来谁知道?医生就从不能断定未来的。且看现在罢,要明白将来,也只有检察现在。现在正象一个病人,只要热度不增加到发狂眩瞀程度,还有办法!”

医生见我把手伸出船舷外边去玩弄海水,担心转篷时轧着了手,就把手扬扬“喂,坐船的小心点,把手缩回来吧。



切听掌舵的指挥,不然就会闹出危险!“

我服从了他的命令,缩回手来,仍然抱了头部。因为望到他并没有把烟斗塞进嘴里的意思,就不说什么,知道他还有下文的。

“中国坐船的大家规规矩矩相信掌舵的能力,给他全部的信托,中国不会那么糟!”

我不能承认掌舵的这点意见了,我说“这不行,我要用坐船者的资格说话了。你说的要信托船长一切处置,是的,一个民族对支配者缺少信托,事情自然办不好。可是现在问题不是应当信托或不应当信托,只是值得信托或不值得信托!为什么那么稀乱八糟?这就是大家业已不能信托,想换船长,想作船长,用新的方法,找新的航线,才如此如此!”

医生说“照你所说,你以为怎么样?”

“照我坐小船的经验,我觉得你比我高明,所以我信托你。

至于载了一个民族走去的那一只木筏,那一个船长,我很怀疑…“”这就对了。大家就因为有所怀疑,不相信这一个,相信那一个,大家都以为存在的不会比那个不存在的好,及以为后一个应比前一个好,故对未来的抱了希望,对现在的却永远怀疑。其实错了的。革命在试验中,这失败并不是革命的失败,失败在稍前一辈负责的人。一个人的结核病还得三五年静养,这是一个国家,一个那么无办法的国家,三年五年谁会负责可以弄得更好一点?“

我简简单单的说:“中国试验了二十年,时间并不很短了!”

“我以为时间并不很长。二十年换了多少管理人,你记得那个数目没有?不要向俄国找寻前例,那不能够比拟,人家那只船根本结实许多,一船人也容易对付。他们换了船长以后,还是权力同智慧携手,还是骑在劳动者背上,用鞭子赶着他们,不顾一切向国家资本主义那条大路走去。他们的船改造后走得快一点,稳一点,因为环境好一点!中国羡慕人家成功是无用的,我们打量重新另造,或完全解散仿造,材料同地位全不许可。我们现在只能修补。假若现在船长能具修补决心,能减少阻力,能同知识合作,能想出方法使坐船的各人占据自己那个位置,分配得适当一点,沉静的渡过这一重险恶的伏流,这船不会沉没的。”

“可是一切中毒太深,一切太腐烂,太不适用,…”“不然,照医生来说,既然中毒,应当诊断。中毒现象很少遗传的。既诊知前一辈中毒原因,注意后一辈生活,思想的营养,由专家来分配,——一切由专家来分配!”

“你相信中国有专家吗?那些在厅里部里的人物算得上专家吗?”

“没有就培养他!同养蚕一样完全在功利上去培养他!明知到前一批无望,好好的去注意后一批人,从小学教育起始,严格的来计划,来训练,…”“你相信一切那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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