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脖子。路易斯摆动得比别的天鹅们更有力。他们把脑袋转来转去地测试着风向。雄天鹅猛然间发出了起飞的信号。真是好大一阵骚动呀——那么多双翅膀都在拍打,那么多双脚都在划动,搅得池塘的水都泛起了泡沫。不久,奇迹中的奇迹出现了,空中飞起了七只天鹅— —两只纯白的,五只暗灰色的。起飞完成了,他们开始继续升高。
路易斯是第一只升到空中的小天鹅,他飞到了他的哥哥姐姐们的前面。在他的脚离开水面的刹那,他知道他可以飞翔了。这让他大大松了口气——也让他有了一种绝妙的感觉。
“好家伙!”他心里说,“我从不知道飞翔会这么有趣。真妙。真刺激。真好。我感到志得意满了,我并不觉得头晕。我能和其他的家庭成员一起到蒙大拿去了。虽然我可能有缺陷,但我至少还能飞。”
七只大鸟在天上飞了大约半小时,然后便回到了池塘,领队的还是雄天鹅。他们都喝了点水,以此来庆祝这次成功的飞翔。第二天他们起得很早。这是一个美丽的秋天早晨,雾气笼在池塘的上空,树木泛着缤纷的辉光。薄暮时分,当太阳低垂到天际的时候,天鹅们从池塘里起飞,开始了他们去蒙大拿的旅程。“往这边飞!” 雄天鹅大叫。他转向左边,笔直地朝南飞去。大家都吹号般地叫着,跟在他的后面。
当他们飞过萨姆所在的营地时,萨姆听到了他们,跑了出来。他站在那里看着,直到他们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远方为止。
“那是什么?”当萨姆回到门口时,他的父亲问。
“天鹅,”萨姆回答,“他们往南去了。”
“我们最好也这么做,”比弗先生说,“我想矬子明天要来接我们走了。”
比弗先生在他的床上躺下来。“他们是什么品种的天鹅?”他问。
“号手天鹅。”萨姆说。
“真希奇,”比弗先生说,“我以为号手天鹅早都搬走了呢。我想他们一整年都该呆在红石湖才对,在那里他们是受保护的。”
“他们多数都是如此,”萨姆回答,“但不全是这样。”
到睡觉的时候了。萨姆拿出他的日记本。他是这么写的:
今晚我听到了天鹅叫。他们都往南飞去了。在夜里飞翔的感觉一定很奇妙。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见到他们中的一个。一只鸟儿怎么知道如何从他所在的地方飞到他想去的地方呢?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