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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伽弗洛什沾拿破仑大帝的光(3/7)

了过去。

他们到了一道大车门的黑圆顶下面,一个人眼望不见,雨也打不着的地方。

“你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吗?”巴纳斯山问。

“去悔不该来修道院。”①伽弗洛什说。

“烂你的舌头!”

①“悔不该来修道院”指断头台。

巴纳斯山接着又说:“我要去找巴伯。”

“啊!”伽弗洛什说“她叫巴伯。”

巴纳斯山放低了声音。

“不是她,是他。”

“啊,巴伯!”

“对,巴伯。”

“他不是被扣起来了吗?”

“他把扣子解了。”巴纳斯山回答说。

他又急急忙忙告诉那野孩子说,当天早晨,巴伯被押解到刑部监狱去时,走到“候审过道”里,他原应往右转,可是他来了个往左转,便溜走了。

伽弗洛什对这种机灵劲儿大为欣赏。

“这老油子!”他说。

巴纳斯山把巴伯越狱的细情又补充说明了几句,最后,他说:“呵!事情还没有完呢。”

伽弗洛什一面听他谈,一面把巴纳斯山手里的一根手杖取了来,他机械地把那手杖的上半段拔出来,一把尖刀的刀身便露出来了。他赶忙又推进去,说道:“啊!你还带了一名便衣队。”

巴纳斯山眨了眨眼睛。

“冒失鬼!”伽弗洛什又说“你还准备和活阎王拚命吗?”

“不知道,”巴纳斯山若无其事地回答说“身上带根别针总是好的。”

伽弗洛什追问一句:“你今晚到底要干什么?”

巴纳斯山又放低了声音,随意回答说:“有事。”

他陡然又改变话题,说:“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前几天发生的一桩事。你想想。我遇见一个阔佬。他给了我一顿教训和一个钱包。我把它拿来放在口袋里。一分钟过后,我摸摸口袋,却什么也没有了。”

“只剩下那教训。”伽弗洛什说。

“你呢?”巴纳斯山又说“你现在去什么地方?”

伽弗洛什指着那两个受他保护的孩子说:“我带这两个孩子去睡觉。”

“睡觉,去什么地方睡觉?”

“我家里。”

“什么地方,你家里?”

“我家里。”

“你有住处吗?”

“对,我有住处。”

“你的住处在哪儿?”

“象肚子里。”

巴纳斯山生来就不大惊小怪,这会却不免诧异起来:“象肚子里?”

“一点没错,象肚子里!”伽弗洛什接着说。“Kekcaa?”

这又是一句谁也不写但人人都说的话。它的意思是:quAestBcquecelaa?(这有什么?)

野孩这一深邃的启发恢复了巴纳斯山的平静心情和健全的理智。他对伽弗洛什的住处似乎有了较好的感情。

“可不是!”他说“是啊,象肚子…住得还好吗?”

“很好,”伽弗洛什说“那儿,老实说,舒服透了。那里面,不象桥底下,没有穿堂风。”

“你怎样进去呢?”

“就这么进去。”

“有一个洞吗?”巴纳斯山问。

“当然!但是,千万不能说出去。是在前面两条腿的中间。

croqueurs①都没有看出来。”

①密探,警察。——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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