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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伽弗洛什在行jin中(2/2)

“你在用鼻气,我的老相好,”伽弗洛什说“擤擤你那烟囱吧。”①他接着就走开了。

他随即又受到一阵凄切心情的侵扰。他带着惋惜的神情望着那支手枪,象要去打动它似的。他对它说:“我已发了,而你却发不。”

走到铺石街,他又想起了那拾破烂的婆,独自说了这样一段话:“你侮辱革命的人,你想错了,扒墙角旮旯的妈妈。这手枪,对你是有好的。是为了让你能在那背萝里多装好吃的东西。”

“真不象话,你这小化!”

“我可怜的嘟嘟,”他对那瘦狗说“你吞了一个大酒桶吧?

“也还有比我们更穷的呢,瓦古莱姆妈。”

“他那鬼爪里抓个啥玩意儿?一支手枪!”

拾破烂的妇人嚷起来:“光着脚的坏!”

刚才代表塔贡妈答话的那老婆,没好气,拍着双手说:“准倒霉事,没错。那边那个留一撮小胡的小坏,我每天早上都看见他搂着一个粉红帽的姑娘的胳膊打这儿走过,今天我又看见他走过,可他搂着一支步枪。舍妈说上星期发生了一场革命,在…在…在…一下想不起来了!在蓬图瓦兹。而这一下你们又瞧见这个叫人作呕的小鬼拿着一支手枪!我听人说,则肋斯定全架起大炮。我们已吃过许多苦,现在总算能过稍微安顿一的日了,这些坏却又要惹麻烦,您叫政府怎么办?慈悲的天主,那位可怜坐在囚车里打我面前走过的王后!这一切又得抬烟叶的价钱。真不要脸!总有一天,我会看见你上断台的,坏!”

“是啊,这是真话,”那拾破烂的妇人谦卑地说“我总算还有个职业。”

①擤鼻,在法语中又解释为“少闲事”

你浑是桶箍。”

“老婆们,”他说“你们为什么谈政治?”

四张嘴,象一阵排炮,齐向他来。

谈话停了一下。那拾破烂的妇人被想夸张的人类本所驱使,接着又说:“早上回家,我便理这筐,我经理工作(大概是想说清理工作)。我屋里摆满一堆又一堆的东西。我把碎布放在篮里,果心、菜帮放在木盆里,汗衣汗放在我的橱里,织品放在我的五斗柜里,废纸放在窗角上,那些能吃的东西放在我的瓢里,碎玻璃放在炉里,破鞋破袜放在门背后,骨放在我的床底下。”

伽弗洛什满不在乎,作为反击,只用大拇指掀起鼻尖,并张开手掌。

“各位大,我这活计才不好呢。垃圾堆也全是的了。谁也不再丢什么,全吃下去了。”

不久,他走过拉莫瓦尼翁公馆,在那门前发了这一号召:“发去战斗!”

“那,”伽弗洛什说“我到不用我心。”

“又来了一个短命鬼。”

他忽然听到背后有声音,那看门的妇人,塔贡,跟了上来,在远举起一个拳喊着说:“你只是个杂!”

随后,他向圣尔韦榆树走去。

这条狗可以使人忘掉那条狗。迎面走来一条包骨的卷狗。伽弗洛什心里一阵难受。

伽弗洛什正立在她们背后听。

“这些家伙不推翻官府便安顿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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