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班长端起了刺刀。

历史悠久的好人民，举起你们的拐杖，砸烂卢浮中镶着边的烂王朝。

这是丽姑娘走的路，咙啦。

“你找死！”班长吼着说。

“对呀，”他说“我只顾咕咕咕地笑，笑痛了肚，笑了个痛快，却迷了路，非得绕个弯儿不成。我得赶快回街垒，不要耽误了时间！”

哨所的这次战斗远不是没有成果的。那辆小车被占领了，那个醉汉也被俘虏了。车被没收，人后来被军事法当作同谋犯付审讯。当时的检察机关也围绕这件案，对社会的防护表现了不懈的忠诚。

这是丽姑娘走的路，咙啦。

伽弗洛什接着说：“这是些话。下次，人家喂您吃时，得好好把您的嘴揩揩净。”

这是丽姑娘走的路，咙啦。

我们攻破过它的铁栏门，国王查理十世在那天，担惊害怕失了魂。

过一阵气以后，他转向枪声密的地方，把左手举到鼻的度，向前连送三次，同时用右手敲着自己的后脑勺，这是黎的野孩们从法国式的讽刺中提炼来的藐视一切的姿势，并且效果显然是良好的，因为它迄今已风行了半个世纪。

这场兴被一个苦恼的念搅了。

用害你的东西救你自己，这才是明人的招，伽弗洛什一便认清了形势。给他带来麻烦的是那辆小车，应当用小车来保护他。

伽弗洛什回答说：“您说起话来很惹人。的确，我看不您有多大年纪。您应当把您的发卖了，每卖一百法郎。这样，您就可以赚五百法郎。”

当班长正要向伽弗洛什扑上去时，那辆小车突然变成了炮弹，顺手一送，便狂暴地向那班长了过去，正冲在他的肚上，把他撞了个仰面朝天，落在街旁的臭沟里，步枪也朝天打了一枪。

“你去哪儿？你去哪儿？你去哪儿？土匪！”

他张着耳朵听。

伽弗洛什推着小车，正要走老奥德烈特街时，忽然面对面地碰上了一军服、一军帽、一绺帽缨和一支步枪。

班长着一把汗，蹑手蹑脚，从哨所里钻来。

现在的所谓公共秩序。

他急忙停下来。这是他第二次停步。

大家来玩九戏哟！

这一场捉迷藏似的击足足延续了一刻钟，并且打死了几块玻璃窗。

伽弗洛什这时正疯狂地往后跑，跑过了五六条街才停下来，坐在红孩商店转角的护墙石上气。

让一个大球上去，把旧世界冲得稀烂。

说了这话，他便起步赶路。

这是丽姑娘走的路，咙啦。

“你去什么地方，坏？”

在大庙地区，伽弗洛什的这次非常事件成了家喻晓的传说，在沼泽区的那些资产阶级老朽们的回忆里，也是一件最骇人听闻的案：夜袭王家印刷局哨所。

“我问你去什么地方，无赖？”

“呵，”他说“是他。您好，公共秩序。”

。郊区的那个班长已经注意了。他在等着。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很明显，那条无政府主义七蛇已经钻笼，在那一带兴妖作怪。

“你去什么地方，氓？”那班长大声说。

那辆小车的狂奔使班长忍无可忍，不能再等了，他决定去巡查。

在跑着的时候，他说：“唉，我刚才唱到哪一段了？”

“我的将军，”伽弗洛什说“我要去找医生，替我的太太接生。”

“公民，”伽弗洛什说“我还没有叫您资产阶级，您为什么要侮辱我？”

伽弗洛什的惊慌是短暂的，很快就消失了。

他又唱起了他的那首歌，边唱边向小街里跑，歌声在黑暗中逐渐减弱：但是还剩下不少的士底监狱，我要捣烂砸碎

“你到底说不说你要去什么地方，穷光？”

“先生，”伽弗洛什又说“您昨天也许还是个聪明人，今天早上您却已经被砸了饭碗。”

“他们是一大伙人！”他说“我得慢慢儿上。”

哨所里的人听到班长叫喊，一窝蜂似的涌了来，跟在那第一枪后面，漫无目标地放一气，放过以后，又装上弹再放。